他确实想通过治疗李芳提升医术，但更重要的是，金手指带来的药材不要钱，医疗费也不少，何乐而不为？

傻柱挠了挠头，还是想不通。

易平在西合院跟许大茂斗，跟贾张氏吵，谁的面子也不给，寸步不让，怎么到了外面，对一个外人这么大方？

他看着易平收拾针具，帆布包里的还散着清香。

突然觉得这个人，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

“易医生。”

李凯捧着药材，声音哽咽，“您这恩情，我......”

“行了，”易平打断他，“好好照顾她，按时用药。我先走了，傻柱，走了。”

两人离开李凯家时，己经晚上十一点。

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傻柱忍不住又问：“易平，你跟我说实话，你帮李凯，到底图啥？

他一个保卫科的，也没啥能帮你的。”

易平走在前面，脚步没停：“图啥？图看她好起来。”

他侧头看了傻柱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帮贾家就为了给你收拾屋子？”

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哼道：“我帮秦姐是应该的，她一个寡妇带三个孩子不容易。”

“那李芳呢？”易平停下脚步，“她十几岁就瘫了，她哥为了她连对象都找不着，就容易了？”

傻柱张了张嘴，没词了。

他看着易平在路灯下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甚至有点小肚鸡肠的易平，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没错，在傻柱看来，易平就是有点小肚鸡肠。

“我就是喜欢研究医术。”

易平耸耸肩，继续往前走，“碰到难治的病就手痒，想试试。李芳这病，治好她，我也有成就感。”

这个理由倒是符合傻柱对“文化人”的理解——搞技术的都爱琢磨难题。

他点点头，心里却还是犯嘀咕。

易平这话说得轻巧，但那药材一看就值钱，换成他，肯定舍不得。

“行吧，”傻柱跟上他的脚步，“反正你医术好，以后我要是哪儿不舒服，也找你。”

“收费。”易平头也不回。

“嘿！”傻柱气笑了，“你这人，真是掉钱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