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气愤的是,门闩上还多了两把黑铁锁,链环死死地扣着门框。
“他娘的娄半城!”
老周气得抬脚踹在门板上,震得头顶的瓦片上的水簌簌往下掉。
“这老王八蛋居然换锁!
还加了两把!
他当老子是好欺负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里回荡。
另外两个汉子也围了上来,看着那三把锁面面相觑。
“周哥,这......娄半城也太绝了吧?”
其中一个瘦高个咂着嘴。
“这是打定不信任周哥你了啊。”
“他肯定是起疑心了。”
另一个人也摸着下巴。
“不然好好的锁换什么?
还加这么多道,分明是防着咱们周......”
看见老周脸色越来越难看,两人闭上了嘴。
戴帽子的男人也没说话,只是用手电在锁上照来照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老周还在那儿跳着脚骂:
“这老东西!等娄家垮了,劳资非得踹他两脚!
加锁?他以为加锁就有用吗?老子今天......”
“行了。”
戴帽子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冷静。
“骂解决不了问题。”
老周被噎了一下,悻悻地闭了嘴,但胸口还是起伏不定。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这可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两个瘦子。
戴帽子的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指尖在新换的锁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
“看来娄半城是铁了心。”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
“最后的办法?”老周愣了一下。
“你是说......”
戴帽子的男人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转头看向仓库后面的围墙,月光从他帽檐下的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阴影。
老周的眼睛突然亮了,随即又皱起眉。
“那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
戴帽子的男人打断他。
“娄家的东西我要定了,不管用什么法子。”
看了眼老周。
“放心,少不了你...你们的。”
两个瘦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周和这人在打什么哑语。
看起来老周还听这个人的话?
那应该是个大人物,他们就是想蹭点东西,至于什么办法,无所谓。
易平在酸枣树后放轻呼吸。
最后的办法?
夜色里,老周几人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没多久就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