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再有人脉,也不可能全部搬完。”
“现在好了,仓库肯定被人守着,别说拿回来,连靠近都难......”
“我也不是心疼那些东西,就是不知道我爸要怎么办。”
易平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突然开口。
“那些东西,我己经搬走了。”
娄晓鹅猛地愣住,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你......你说什么?”
“这段时间,我去仓库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易平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搬了箱杂物。
“你们家搬过去的那些东西,包括中药麻袋里面的金银珠宝,都在我那儿,藏起来了。”
娄晓鹅的嘴张得能塞下鸡蛋,半天没合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易平,手指颤抖地抓住他的胳膊。
“那......那么多东西,你怎么搬走的?
还有那么多的大物件,你一个人怎么搬得动?
不对!
就算你有人脉帮忙。
你往哪儿放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砸过来。
娄晓鹅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她清楚地记得,仓库里光是半人高的樟木箱子就有十几个。
还有座沉重的多宝阁,别说一个人,就是西个壮汉都未必能挪动。
“法子总能想到。”
易平笑了笑,肯定不会把空间的事情说出来。
“至于放哪儿,你就别管了,总之很安全,没人能找到。”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本来想等风头过了再告诉你们,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娄晓鹅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又哭了起来。
这次的眼泪里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重新抱住易平,抱得比刚才更紧。
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
“易平......
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如果那些东西真的被搜走,父亲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现在东西在易平手里,就等于给娄家留了条后路,留了翻盘的可能。
“哭够了?”
易平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声音里带着点无奈.
“哭解决不了问题。你现在得振作起来,想想怎么救你爸爸出来。”
娄晓鹅抽噎着点头,却没松开手。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那片被恐惧淹没的地方,渐渐透出点光亮。
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意想不到的安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依赖。
易平思索片刻,开口道。
“你先设法打听一下,叔叔被关在哪里,是谁经手的案子。
还有,那些被搜走的‘罪证’里,有没有真能定罪的东西。”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
“至于许大茂,你得防着点。
他既然能在这时候落井下石,保不齐会干出更龌龊的事。”
娄晓鹅点点头,心里己经有了计较。
她知道,从现在起,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为了父亲,为了娄家,也为了眼前这个给她支撑的男人,她必须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