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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孩子发着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她急得首掉泪。
易平给孩子扎了针,又开了退烧药,特意嘱咐娄晓鹅多给拿两包葡萄糖粉。
对于这种急病,还是西药退烧来的快。
有个老烟枪,咳嗽得首不起腰,易平看他肺火旺盛。
不仅开了药,还从空间里摸出盒自制出来玩的薄荷糖,让他含着润喉。
娄晓鹅在一旁忙着抓药、登记......
偶尔抬头看一眼易平,见他始终耐心十足,嘴角便忍不住上扬。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稀疏的树枝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连额角的汗都闪着光。
她突然觉得,父亲说的去港城或许是对的。
这么优秀的人,她待在这里也优秀不起来。
她也该出去走走......多看看......
但此刻留在这里。
看着易平为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忙碌。
听着周围真诚的道谢和掌声,这种踏实的温暖,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了的。
易平不知道娄晓鹅在想什么。
他正低头给一个老人贴膏药。
为了这次义诊,他做的准备可不止薄荷糖。
只要能想到的,他有空就在空间折腾出来,就是为了需要的时候能拿出来。
老人的腿常年受风湿折磨,走路一瘸一拐。
他特意多放了点灵气在药膏里,想着能让老人少受点罪。
人群还在慢慢往前挪,掌声时不时响起。
混着低低的说话声和咳嗽声,构成了一幅最朴素也最动人的画面。~x?h·u/l_i-a\n,.+c/o′m_
在易平看不见的地方,杨厂长安排了人把这场面都拍了下来。
一张不够,还一张又一张。
他要把轧钢厂贴满了这些照片!!!
当然这只是想想......
易平看着眼前的一切,或许这就是他留在医务室的意义。
不用大富大贵,不用勾心斗角,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做点实事,也挺好。
义诊的队伍像条长龙,缓缓往前挪动。
易平刚送走一位患腰肌劳损的搬运工,就听见队伍中间传来一阵响亮的喷嚏声。
“阿嚏——阿嚏——”
接连不断,带着股冲劲。
连带着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
“对不住,对不住!”
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传来,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憨笑。
易平抬眼望去,只见队伍里站着个高壮的小伙子。
估摸着二十出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
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冷肯定是不冷。
毕竟那额头挂着的汗都能瞧见。
他鼻梁同样通红,鼻尖挂着点没擦干净的水珠。
手里捏着团皱巴巴的手帕,正一个劲地擦鼻子。
时不时还吸溜一下,看样子是鼻炎犯了。
这些易平可太熟悉了。
当初大学就有个室友有严重的鼻炎。
一天恨不得用一整包纸。
那鼻头都被他磨的毛毛躁躁。
不过,这病确实折磨人。_a~i_h·a?o\x/i¢a~o`s_h^u,o!..c-o\m/
“下一位。”
易平扬声喊了一句,收拾着桌上的针具。
小伙子听见声音,连忙应了声“来了”。
快步走到诊桌前,脚步却有些踉跄。
大概是打喷嚏打得头晕。
他刚站稳,又是一个喷嚏。
这次没来得及捂嘴,唾沫星子溅到了桌子上。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
小伙子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用手帕去擦。
手忙脚乱的样子引得周围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事。”
易平示意他坐下,随手拿过酒精喷了喷,擦干净桌子。
“先把手腕伸出来。”
小伙子这才稳住神,乖乖坐下。
把胳膊放在诊脉的枕垫上。
他的手腕很粗,血管清晰可见。
手背上还有些细小的疤痕,像是干活时不小心被铁器划的。
“多久了?”
易平指尖搭上他的脉搏,脉象浮数,带着点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