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者机灵,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奴才小元宝给郡主殿下请安了。”说罢,就跪了下去,还给嘉善郡主磕了三个响头。
嘉善郡主似笑非笑,冲还在下面爬台阶的宋公公大喊一声:“宋伴伴,你快上来,你这里有个小徒孙怪有意思的。”
那宋公公年老体弱,气喘吁吁地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爬上来。
嘉善郡主也就不管他,回头问白雪和樱桃:“这金珠冒犯了我,该怎么处置?”
樱桃立马就柳眉倒竖:“该死的奴才,胆敢冒犯我们郡主殿下,还不跪下!”
“我是安然郡主身边的女官,你是什么东西?”
金珠色厉内荏,也不敢大声说话了,但到底还是不服气。
樱桃就笑了,嘉善郡主身边原有几个小丫头,都是些不懂规矩的,如今郡主在京城里,身边不好都是些野丫头,世子爷就专门从内廷要了几个大宫女过去,她就是头一个。要论起品级高低来,她还真是不怕和这个金珠比。
“你看我是什么东西?我和你一样呀,你是什么东西,我也就是什么东西了。”
雅飞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樱桃倒真是有几分意思。
樱桃身边的白雪便侧过头来打量雅飞萱。
雅飞萱仍旧是不卑不亢,任由她打量。以后要用着白雪的地方可多着呢,眼下的小事情她自己就能处置了,犯不着用这点小事来消磨那份情谊。
“你笑什么!”金珠的怒气就冲着雅飞萱去了。
“金珠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就连圣人也没有在律法上写明,不准老百姓笑的,金珠姑娘却比圣人还要威风,我这种没规矩的人,都要被金珠姑娘给吓住了。”雅飞萱嘴角勾着冷笑,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这口气她可不能忍。
“你胡说些什么!”金珠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拿她和圣人比,被人听了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行了,金珠,你少说两句。”
那跪在地上的小元宝拉了拉金珠的裙子,又膝行到嘉善郡主和雅飞萱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郡主殿下,雅大小姐,您二位可千万不要和金珠这小蹄子一般见识,她是一直养在宫中,也没有个眼色高低,什么胡话都敢往外说。也不知道给我们家郡主闯了多少祸了。奴才替她给郡主殿下和雅大小姐赔罪了。”说罢,又是磕了几个头。
这响声清脆,让人感觉他这头像是不值钱,听着心里倒是不忍心。
雅飞萱别过脸去,能舍得脸面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将来必有大造化,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叫小元宝的内侍了。
“飞萱姐姐瞧着要怎么处置?”嘉善郡主偏过头来问她。
雅飞萱嘴角含着笑:“我不过是一个民女,伺候郡主殿下的奴才也都是有身份的,我当不起元宝公公的大礼。”说着就往旁边挪了几步。
趴在地上的元宝暗恨,这都受了他磕的头了,还假惺惺地说不敢受他的大礼。那位说的果然没有错,这位雅家的大小姐心机深沉,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嘉善郡主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雅飞萱这是要惩戒金珠了,便冲着金珠招了招手:“你过来。”
金珠还有些不情愿,樱桃干脆就上前拧着金珠的手给她推到了嘉善郡主的跟前。
“我听着你是叫金珠是吧?喏,这小元宝根本就没什么错,人家还替你赔罪。不过呢,我寻思着你自己亲自跟飞萱姐姐赔罪,当是更有诚意一些,你觉得呢?”
金珠欲哭无泪,她能怎么觉得呀!
只好委委屈屈地跪下来给雅飞萱磕了个头:“奴婢刚刚冒犯了大小姐,还望雅大小姐大人有大量,饶过了奴婢这一回。”
雅飞萱淡笑道:“金珠姑娘这话说差了,姑娘是伺候郡主殿下的,凡事为郡主殿下着想,也无可厚非,不过什么都要讲究个前因后果,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逞威风,亏得今日是遇上了我,若是遇见了旁的人,不知道这里头的误会,怕是要赖在郡主殿下的头上了。”
金珠咬牙暗恨,面上却只能连声应是。
嘉善郡主没让他们起,他们也不敢起,就跪在大雄宝殿前头,听着嘉善郡主笑道:“我原是想着等着飞萱姐姐回来,后来一想,我在这里住着,这几日又是侯夫人的忌辰,我要是不来给侯夫人上柱香,心里也不过去,就来了,飞萱姐姐可别嫌弃我聒噪。”
雅飞萱拉着嘉善郡主的手就跨进了大雄宝殿:“郡主说的是哪里话,郡主能给家母上这一炷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