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了?”久儿有些不明所以,她向床边走去,面带疑惑的问道。′z¨h′a~o-x^s·.?n\e/t`
“没什么,只是……”祈廉剑眉紧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久儿在床侧站定,打量着祈廉两颊泛着潮红的俊颜,眉头皱了起来。
“久儿,本王是不是真的很没有用?!一路上,吃喝住宿都是你一手安排,我皇甫祈廉现在才知道离了亲王皇子的光环、前呼后拥的侍从,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堂堂七尺男儿,连个毛贼都发现不了,还要靠女子保护。久儿你虽然夜夜与我同宿一室,可是我却觉得你离本王越来越远,像是隔了千重山、万里路,在你眼里本王一直就是个养尊处优、什么都不懂的草包王爷吧?是不是?”祈廉一口气说道,神情沮丧。
听清了祈廉的话,久儿怔住了片刻,随即“扑哧”一声轻笑出声,言道:“齐开,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呢?你真诚稳重,心怀百姓,是个很有作为的王爷。久儿在宫中的时候就很钦佩廉王,不然我也不会帮王爷您的。至于这一路上,久儿是跑惯了江湖的,自然比王爷您熟悉些情况。~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等到了西北大营和番罕接触,就都得靠王爷您了。爷您多心了!”久儿自然而然的说道,手背同时贴上了床上之人的额头。果然——是暑气郁结,有些发烧了。怪不得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胡话。祈廉却是因久儿这个动作,忘了下面要说的话,抬首望着久儿发愣。
“爷,你中暑了!还是快点睡吧!若是不行,明天请个郎中瞧瞧。”久儿神色自若的又把手贴在自己额上试了一下,无奈的说道。这几天天热,加上连续赶路,是容易生病,只是时间不等人,但愿明天一早醒来,廉王会没事儿。
“我没事的。久儿,你的眼睛……你哭了?”祈廉此刻注意到了玉漱通红的眼,神色中的疼惜明显的藏都藏不住。
“啊?”玉漱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窘意,随即敛了眉眼。这一路行来,餐风饮露,纵马千里。廉王眼中偶然会流露出荷此刻一样的眼神,久儿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却也看到过他眼中一瞬过后的挣扎和痛苦。久儿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永远都不会把隐含在那些一瞬即逝的眼神中的情谊告诉她——因为也许在许多瞬间会情不自禁,但他始终知道久儿是自己的三嫂,理智的界限是不可以跨过去的,一旦失足就是天崩地裂。′w^a~n!g`l′i\s.o′n¢g\.+c·o^m·也正因为知道的清楚,久儿才越加的觉得对廉王有所亏欠,也许一开始就向他说明身份的话,就不会还他如今痛苦了。也许也是因此,才在一路上对他谨言慎行,竖着篱笆,同时又包揽的所有琐事在自己身上,让这个心重的王爷想岔了。这事儿,久儿想起来就头大,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总这么装聋作哑也不是个事儿呢,唉……
“恩,是哭了,想你三哥了!” 也许……越是不说就越是伤害。玉漱突然想透了什么,抬起头痛快的承认道。
“咚——咚!咚!咚!咚!防贼——防盗——闭门——关窗——”,窗外又一次响起了更鼓声声。
“呵呵……”久儿一听那更夫喊的□,就不禁笑出了声儿。祈廉想到刚刚还在屋里的那个贼,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意。
“啊——都五更了,你不困我可困了!”久儿掩嘴打着呵欠,走到自己的地铺边躺倒就睡,不再理祈廉。祈廉凝视了片刻久儿的背影,无奈的敛了笑容,随之倒头睡去。
夜深沉,人间处处,无尽相思入梦来。
第六十三章
“死了?!”
“是……陈棠和薛万在应公公的老家青州木家村找到应公公时,他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剪葡萄藤。他们刚一把相爷您的令牌亮出来,还没说上两句话。谁知那老公公就趁着陈棠和薛万没注意,把剪葡萄的剪子一下就插进了心口,血溅当场,立时就断气儿了。”最近两鬓新添了不少白发的老管家冷辛硬着头皮顶着大太阳,正躬身站在冷府后院的灵水湖边回禀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哦?”面沉如水的左相像是不甚在意似的应了一句,抬手把掌中的馒头屑洒向夏荷初绽的一池碧水中,颜色鲜亮的锦鲤纷纷聚拢而来,将头探出水面,拥挤着、争抢着食物。冷眼注视着波影凌乱的湖面,冷仲谋的脸上现出一丝寒冰般的笑意,“死了也好……死了,就更说明有猫腻儿了。想不到应得祥这老东西倒还挺衷心的。对了,隋成他们还没回来吗?”
“前天就回来了,说是京城附近的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