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清任何人的感情,偏偏不敢相信也看不懂你是否在乎我。+w,e′i`q,u?x,s¨._n¢e?t+
彼时游离在前任的世界里,现在化为你生活中的砂砾,归根结底是我太渺小无能。
还能怎么办?只能怪自己爱上差距大的人。
这些话明明可以不说,可我忍不住讲出来。想要表达内心的不安,又害怕陆肖认为我得寸进尺,连暧昧都没收。
垂头无神地望着洁白的床铺,不敢抬头看他的反应。
下腹仍在坠痛,低落的情绪使得痛楚加剧,双手忍不住用力捂住。这个点本该休息,却因为我的到来弄得他睡不了觉。
发顶突然盖上一只手,轻柔的抚/摸让我紧锁的眉头松展不少。
“你是不是又肚子痛了?”他的语气很是关心,丝毫没有提及刚才的话题。
我深吸一口气,“习惯了……你快点睡吧,很晚了。”
“那你就这么坐一晚上?”陆肖勾着嘴角往边上挪了挪,“看你这么痛,就赐予你和主人同床共枕的机会。”
我:“……”在医院里还这么嚣张,得亏是单人病房,不然被人骂死。-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你不睡我睡了。”说着他关闭台灯,自个儿躺了下来。
理智告诉我不能放肆,靠近就会更沦陷,可我终究是被感性支配的人。
确定房门紧闭,我默默爬上床睡在他身边。还好我是“排骨精”,躺在他边上正正好好,不用担心摔下去。
黑暗中陆肖侧过身轻笑,“没出息,口嫌体正。”
“我太痛了坐不住才……”
话未说完,腹部盖上了一只手,双眼不禁微微张大。
陆肖轻轻揉着我的肚子,隔着衣服都好像有股暖流从掌心一路传至心脏。
“快睡吧,晚安。”他轻声说。
他很会以自己的方式照顾人,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这点我一直清楚。
但是从未有人对我这样体贴过,一时百感交集。
如果说这是暧昧,似乎多了份关切。如果说这是喜欢,又少了份承诺。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枕边人的呼吸趋于平缓,我都没能入眠。-精`武.小_税,旺¢ ?追*嶵?歆!彰_踕.闭着眼回想刚才的对话,原来那些难过已经离开七年了。
曾经试想自己会在什么样的心情下正视过去,没想到说出口竟然如此轻而易举。而这些事情,一旦说出口,也就走出来了。
忽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方亦竹,睡着了吗?”
我假装已经熟睡,没有睁眼,也没敢出声。
当我以为陆肖只是随口问问时,额头上突如其来的触觉差点让心脏停止跳动。紧闭双眼,才不至于让热泪淌下。
时间好像凝滞了,直到我在心里默数第一百下,被亲吻的感觉好像还遗留在额上。
真爱至上里伴郎得到暗恋的新娘的吻后,对自己说了句Enough。
于我而言,即便故事的结尾得不到回应,这也足够了。
是吗?真的足够?
告诉自己不要那么贪心,是因为害怕双方目的不对等。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让我的壁垒全部崩塌,已经不满足这些若有似无的举动了。
我想得到你。
☆、第六十一章
后来陆肖做过详细检查确定无碍便出院了,我怕他头部不适,连着几天好生照顾他。
难得把他当大爷供奉,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我殷勤的忠犬表现让他很是惊奇。
“我又不是残疾人,你这么起劲干嘛?”陆肖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看我忙进忙出。
我瞅瞅他,“伺候你还不满意?”
“我只是怕被你伺候得又多一道疤。”
我:“……”
他担心得不无道理,我活了二十七年,连水果都没怎么切过。嫁人前父母包办一切,嫁人后又碰上这么个十指均沾阳春水的二世祖,完全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必要。
因为外伤缝针,所以我俩这段时间只能吃清淡的饭菜。他负伤还得在家办公,看得我心疼不已,主动提出做晚餐。
边看网页上的菜谱边炒着时蔬,都没注意陆肖走到身边。
“你不是不喜欢吃豆苗吗?”他问道。
我专注地加盐,生怕口味过重,“但这几天只能吃蔬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