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远在秦岭深处的八岐大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咆哮!
它的力量,正在被釜底抽薪!
轰隆隆!
地动山摇!
九尊巨鼎开始剧烈地摇晃,那根黑色的气柱在金色神力的冲击下,寸寸碎裂,轰然消散!
阵法,破了!
可还没等三人松一口气,脚下的阵眼石台,突然发出了机括转动的“咔咔”声。~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石台从中间裂开,向两边滑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向下的台阶。
一股与这地宫的阴冷杀伐截然不同的气息,从洞口缓缓飘散出来。
那是一种……混杂着尘封岁月和淡淡檀香的,安宁又悲伤的味道。
陈天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心悸感涌了上来。
他松开姜清雪的手,第一个走下台阶。张佛爷和姜清雪紧随其后。
台阶不长,尽头是一间极为朴素的石室。
石室里没有财宝,没有壁画,甚至没有一口棺材。
只有正中央,一座孤零零的衣冠冢。
冢前,立着一块普普通通的石碑。
陈天的目光,在接触到石碑上那几个字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石碑上,清清楚楚地刻着三个字。
林晚歌。
他母亲的名字。
这里,竟然是他母亲的衣冠冢!
怎么可能?
他母亲明明是病逝在京都的老宅里,他亲手下葬的!为什么她的衣冠冢会出现在始皇陵的最深处?
樱井玄一,八岐大蛇,姜家,始皇陵,九鼎大阵……
还有,他的母亲。
这一切,到底藏着怎样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陈天死死盯着那块石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死寂。
一种能把人逼疯的死寂。
石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将三人的惊骇与错愕,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
张佛爷嘴巴张了张,想问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看看那石碑,又看看身旁如同被抽走魂魄的陈天,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姜清雪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她下意识地朝陈天靠近了一步,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只有纯粹的担忧。
她能感觉到,陈天身上那股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戾气,正在以一种更加恐怖的姿态,重新凝聚,盘旋,仿佛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
“不可能……”
陈天的嘴唇翕动着,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重得像砸在地上的铅块。¢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这绝对不可能!”
他猛地跨出一步,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那块石碑,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融化!
他的母亲,那个温柔娴静,会为他熬一碗热粥,会坐在灯下为他缝补衣衫的女人,怎么会和这阴森诡异的始皇陵扯上关系?
一个病逝在京都的普通妇人,她的衣冠冢,凭什么会出现在这镇压着九州气运的地宫最深处?
是谁干的?
是巧合,还是……一个从他出生起就开始布局的惊天阴谋?
无数的疑问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脑子里,让他几欲疯狂。
“小天,你冷静点!”张佛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把按住陈天的肩膀。
“我怎么冷静!”
陈天一把甩开他的手,狂怒地低吼,“那是我妈!是我亲妈!她就躺在京郊的墓地里,这里怎么会……怎么会有她的衣冠冢!”
他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疯狂试探。
就在这时,陈天的透视神瞳,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自行运转到了极致。
金色的光芒,不再受他控制,狂暴地穿透了石碑,射向了那座孤零零的衣冠冢!
透过厚重的封土,他看见了。
冢中没有衣物,没有棺椁。
只有一卷被特殊灵力封存的,泛黄的帛书。
陈天身体一震,仿佛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踉跄着冲到冢前,双手颤抖着,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