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只剩下陈天挺拔的身影,和那只在他手中绽放着无尽光华的曜变天目盏。二巴看书徃 醉歆蟑結哽鑫筷
他将碗还给早已泣不成声的农妇,低声交代了几句。
待到喧嚣稍定,陈天重新拿起那只曜变盏。
他眼中金光流转,这一次,他看得更深,更透。
碗内的星辰光斑,并非杂乱无章。
那几处最亮的光斑,连成的形状,赫然是天上的北斗七星!
而斗柄所指的方向,对应到现实的堪舆图上,只有一个地方。
洛城,周王陵!
陈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那些人,果然和地下的东西有关。
他握紧了手中的曜变盏,触手冰凉,却仿佛握住了一条滚烫的线索。
新的棋局,开始了。
洛城,周王陵。
陈天来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在那个惊天动地的直播结束后的第三个夜晚,他独自一人,如同一道融于夜色的幽灵,站在了周王陵博物馆的门外。
月光像冷水一样泼在古老的建筑上,拉出长长的、诡异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千年土腥味,混杂着干燥的草木气息,冰冷刺骨。
他没有走正门,身形一晃,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落入院内,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陈家传承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鉴宝的眼力,更是对身体惊人的掌控力。
他径直走向灯火通明的车马俑坑展厅。
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里面一排排沉默的陶俑,披坚执锐,千军万马,即便隔着玻璃,那股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也几乎要透体而出。精武小税枉 最辛璋洁更鑫筷
就在这时,陈天眼瞳深处金光一闪。
他的视线穿透了玻璃,穿透了昏暗的灯光,死死锁定在坑中央,一尊最为高大的将军俑身上。
那陶俑雕刻得栩栩如生,脸上的每一丝肌肉线条都充满了力量感,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
可就在陈天注视他的那一刹那。
将军俑那双由陶土烧制的,本该死气沉沉的眼珠,竟然极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转动了一下。
那动作快得像幻觉。
但陈天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死物。
陈天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影一闪,已经绕到了展厅的后门。
门锁着。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古老的铜锁锁芯里轻轻一拨。
“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阴冷的空气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陈天一步踏入,整个展厅空无一人,只有巡逻的应急灯投下惨白的光。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了值班室。
里面空空如也。
桌上的茶水还是温的,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杂志,显然人刚离开不久。
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陈天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一排排沉默的陶俑,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步兵俑身上。/t^a+y′u¢e/d_u·.·c/o-m-
这个步兵俑的姿势有些僵硬,和其他陶俑那种历经千年风霜的古朴质感不同,它的表面似乎……太新了。
陈天走过去,伸出手,指尖在那步兵俑的脸上轻轻一触。
没有陶土的冰冷粗糙,反而有一丝尚未完全散去的、活人的温度。
他瞳孔骤然收缩。
这张脸,分明就是值班室桌上那本杂志封面上的……博物馆优秀员工,夜班守卫,王大勇。
一个活人,被制成了人俑!
“谁!”
一声惊恐的尖叫从背后传来,一个穿着西装,头发花白,身材微胖的男人正举着手电筒,满脸惊骇地看着陈天,双腿抖得像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