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他阻拦,气得眼前发黑:“孽障!你这孽障!你还有脸替这贱人求情?!”
她骂道:“这贱人用狐媚手段勾得你神魂颠倒,安的什么心,也就你这糊涂虫看不明白!你是要活活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瞿正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他眼神慌乱地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舒窈。°|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
舒窈冷冷看了眼他,他心虚地移开目光.
只能搬出那套连自己都骗不过的“大道理”:“娘…息怒…表姐…表姐好歹是星岚堂姐接回府的客人…若…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赶出去…外头…外头的人会怎么议论我们瞿家…议论您这当家主母啊?”
“议论?!”王氏仿佛听到了个笑话,“清誉?!瞿家的清誉早就被这贱人糟蹋了!留着她,才是败坏门风,引狼入室!你是要为了这个贱人,把你娘的脸、把瞿家的脸,都丢到整个京城去让人踩吗?!你这糊涂东西!”
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被齐嬷嬷慌忙扶住。
王氏指着舒窈道:“逆子!你若再敢护着她,就当没我这个娘!“
“扑通!”
一声闷响!
瞿正基突然跪在青砖地上!
他仰起头说道:“儿子愿纳表姐为妾!只求母亲成全!“
这话一出,满堂皆静。
舒窈一阵恶寒,她宁愿此刻就离开瞿府,也不愿与这人为伍。
她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这般厚颜无耻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
“住口——!!!”
王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怒极吼道:“孽畜!你要娶…你要纳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为妾?!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被猪油糊了脑子!你是要逼死你亲娘啊——!!”
舒窈被吼声震得捂了捂耳朵,这戏真是又长又臭,她己忍无可忍。
只听王氏转身对齐嬷嬷怒喝:“还愣着作甚?即刻把人送出去!若再让我看见她在瞿府方圆十里内出现,打断她的腿!“
婆子们得令,拽着舒窈就要往外拖。~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舒窈道:“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她刚迈出几步,便听见回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
“阿窈!”
两道焦急的声音几乎同时炸响!
瞿慕云的身影率先闯入,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响,身后的星岚提着裙摆追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星岚冲过来,纤细的胳膊搂住舒窈。
她杏眼圆睁瞪着王氏,“出门前还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王氏扶着齐嬷嬷的手站稳,此刻见到星岚兄妹,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她冷笑道:“来得正好!星岚,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看看你这位好表姐干出的‘好事’!勾引主家少爷、意图败坏我瞿家清誉!真当我们是泥捏的,能容她这等下贱胚子放肆?!”
瞿长卓这才赶进来,见堂上情形愣了一下。
瞿慕云的目光扫过舒窈——凌乱的鬓发,被婆子粗暴扯歪的衣服……他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紧如刀削。
他没有立刻质问,而是转向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瞿长卓:
“叔父,这事还是请祖母吧。”
瞿长卓也被眼前这混乱场面所慑,他转向王氏:“夫人,是非曲首,总要说个分明。待老太太驾临,自有公断。”
松鹤堂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不多时,沉重的雕花木门再次被推开。
瞿老夫人在两个嬷嬷搀扶下,缓缓步入。
她身披一件金丝绣着松鹤延年的披风,见满堂狼藉和神色各异的众人,不由拐杖重重顿地:
“大晚上的!闹得鸡飞狗跳,阖府不宁!究竟出了什么塌天的大事,要劳动我这把老骨头?!”
王氏立刻给齐嬷嬷使了个眼色。-r`u`w_e¨n^x~s!.`c_o,m·
齐嬷嬷立刻趋步上前,腰弯得极低,将精心炮制的“丑事”——舒窈如何“狐媚勾引”瞿正基,瞿正基如何“年少无知”被引诱,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瞿慕云垂在身侧的手,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星岚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小脸煞白,不等齐嬷嬷那令人作呕的“故事”讲完,便猛地跺脚道:
“胡说八道!舒窈最是知书达理、端庄自持!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你们这是污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