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时相比,没有特别大的改变,清透雅致,只桌子稍稍变了位置,桌上的花换成白瓷瓶装。¢兰~兰*文*学\ ′首~发~
这个点店里人头寥寥,陈令藻带着寿万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
落地窗几乎占了整面墙,其间有不甚明显的木质窗框相隔,整个大厅呈圆形,外有一圈人工小溪流过,架了三座桥,通三扇门,都可直入大厅。
刚才陈令藻和寿万是从最右侧的门进来的。
两人落座,寿万望望窗外的景色,叹道,“环境也很不错诶。”
问了忌口,点完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等菜上齐。
……
寿万和陈令藻一前一后洗完手,往回走时,怪异的被注视感让陈令藻下意识瞟向旁边的人,脚下一停。
离他最近的只有靠窗的两桌,一桌有两人,看样子是情侣;另一桌是包得严实趴在桌子上的人,看样子是睡着了。
……在餐厅睡觉吗?
不待陈令藻深思,前面寿万就叫他。.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收回目光,略过两桌人,陈令藻匆匆回到位置上。
在陈令藻走后,包裹严实、趴在桌子上的人悄悄抬头,侦查四周,确定陈令藻不在后才敢把头完全抬起来。
眉眼锋利,薄唇紧抿,眉心皱成川字,赫然是越睢。
他阴沉着脸,从口袋里摸出黑色皮质口罩,戴上,又把冲锋衣帽子下压。
稍稍调换椅子位置,直到手机前置镜头能把相谈甚欢的二人纳入镜头之中。
越睢目光定格在陈令藻刚脱下来、随手搭到旁边椅背上的衣服上。
那件衣服他从来没有在陈令藻的衣柜里见过,反而是在昨天见寿万穿了。
哈哈。
是谁的呀,真是好难猜啊!
不过见了两面就这么熟了吗?那强吻他算什么。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用力,咬紧牙关,眼底愈发黑沉。
*
和寿万边吃边聊,陈令藻的笑容几乎就没停下来过。′j\i¨n+g¨w_u\h·o,t¨e~l′.?c?o\m*
寿万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做朋友的人选。
他的梗特别多,又不会是陈年烂梗,还有很多陈令藻自由发挥的冷笑话,寿万也能很好地接住。
说实话,陈令藻感觉寿万是这么多年来,除了越睢以外最能接他冷笑话的人了。
所以吃完饭后,陈令藻咬肌健在,笑肌却僵到几乎感觉不出脸动没动了。
回车上的路上,陈令藻一直在揉自己的脸颊肌肉,直到酸胀感缓解,问,“等下想去哪里玩?”
昨天晚上他在还没喝醉的时候跟寿万聊天,约好今天一起玩一整天,寿万半夜的飞机,玩完正好回去。
寿万斩钉截铁,“游乐园。”
“我们去游乐园吧。”
陈令藻转头,兴味盎然,一字一顿,“鬼、屋?”
寿万学着他的说话方式,“过、山、车?”
陈令藻忍笑:“摩、天、轮?”
寿万大手一挥,汽车启动,“走着!”
……
玩完鬼屋和摩天轮,天色已晚,晚风更凉,却浇不灭游乐园园区中众人的兴味。
氛围灯下,游客们的面容更为兴奋。
陈令藻坐在长椅上暂时休息,周围人来人往,毫不见游客有减少的趋势。
等下他们去玩过山车,寿万先去上卫生间了,只剩陈令藻在这里等他。
陈令藻紧紧外套,四周望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难道是鬼屋里跟出来了什么东西?
陈令藻心中嘀咕。
没见到可疑的人物,陈令藻重新望向寿万离开的方向,专注等人。
在陈令藻没察觉到的地方,企鹅石膏像后面黑色衣角一闪而过。
陈令藻看见寿万回来,起身,等寿万到跟前,两人一起去云霄飞车的位置,等待最后一趟过山车。
……
越睢跟在陈令藻后面排队,一身黑一戴口罩,目光紧紧追随陈令藻的背影,完全忽视其他人怪异的目光。
他沉默跟在人群之后,随着人流进入候车区。
栏杆放开后,越睢在兴奋选座位的人群中躲躲闪闪,口罩下的面色苍白,手心冒冷汗。
头一阵阵地眩晕,胸口一波波地发闷。
饶是如此,他在看到陈令藻选了第一排后,还是第一时间选定陈令藻后面一排的斜对角,能看见陈令藻侧脸的位置。
……
陈令藻和寿万在排队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