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越睢眼皮迅速一紧,又很快复原,甚至呼吸都还平稳。\j*i?a,n`g\l?i¨y`i*b¨a\.·c`o¨m¢
“我看见你眼皮动了。”
越睢依旧闭眼。
陈令藻:“……”
坏了,他忘记有一句谚语是: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一睁眼一闭眼的两人静默对峙片刻,陈令藻放下手机。
手机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格外清晰。
这仿佛一个危险的信号,激得越睢头皮一紧,他不得不强行按捺下自己预感不妙的第六感。
“……”
陈令藻眼中,床上的越睢依旧老僧入定般笔直躺着,姿势比标准得仿佛是小学生标准坐姿要求。
他无声一笑,右手轻轻挑开越睢的被子,轻巧进入,从肩膀开始,逐渐向下。
陈令藻出击迅速,不给越睢一点反应时间,长驱直入,很快便到达目的地。
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料,手心与越睢心脏相对。/w?o!s!h!u·c*h_e?n~g,.·c!o*m¨
虽是薄被,却很好地锁住了越睢的体温,整个被子里都仿佛是越睢的小空间,陈令藻伸进去的右手到几乎整只小臂,都被这种温度包裹。
陈令藻不觉什么不妥,手掌略略张开,微微侧头,细细感受越睢的心跳。
咚——
咚咚——
陈令藻轻声:“越睢,你心跳太快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空气中多了一道清晰的粗重喘息。
等了两秒,陈令藻眉头一拧。
被他恶心成这样了,还不醒?
陈令藻眉宇间染上冷意,几乎是自我厌弃的神态,他的右手无所顾忌地继续向下探。
他的手猛地被另一只温度更为滚烫手轻轻挡住,阻止他继续向下。
陈令藻抬眼,对上越睢微微湿润的黑眸。
越睢很快又把眼睛瞥向他处。
陈令藻睨他一眼,若无其事抽回手,动动左手手腕,示意越睢松开。+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越睢慌忙松开,红着脸,支支吾吾:“你,你干什么……”
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暗自冷笑一声,陈令藻慢条斯理起身,转转有些酸僵的手腕,居高临下:“把你叫醒。”
越睢:“那也不用摸那里。”
“我摸哪里了?”陈令藻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不甚走心的弧度,“我以为你死了呢,怎么叫都不醒,摸摸你心跳还在不在。”
“恶心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体谅一下吧。”
话音落,陈令藻一点没有征求越睢原谅的趋势,转身,毫不留恋迈步。
越睢:“等等!”
陈令藻恍若未闻,转动把手。
“陈令藻!”
越睢并手并脚跳下床,两步一蹦,几乎是瞬间窜到陈令藻身后。
“我……”
话没说完,越睢瞳孔一缩,身形不稳,猛地向前一压。
一声巨响,刚打开不过一寸的缝隙被越睢的惯性大力紧闭。
宽厚有力的大手五指大张,紧紧按在门上,手背青筋突起,是手主人用力的象征。
侧面望去,一条结实有力的小臂横在陈令藻脸侧,肌肉隆起,有几道红痕,与他白皙的侧脸形成颜色鲜明的对比;另一只手则绕了陈令藻的腰半圈,掌心扣在他小腹上。
陈令藻轻咬舌尖,微微阖眼。
越睢则是盯着眼前圆圆的头脑勺红了双眼,在他熟悉的属于陈令藻的香味涌入鼻腔后,脸颊跟着一起红了。
心神稍定,陈令藻瞥向压在门上的那只手,手下坚定捏住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小臂稍一用力,拉着那只该死的手远离自己的小腹。
视线内,压在门上的手缓缓收紧,最后离开门板。
越睢面上怅然若失,却没有任何敢于挽留的意向,“我——”
刚出声便戛然而止,声音短促。
陈令藻面无表情转身。
越睢屏住呼吸,痴痴看着陈令藻,目光带有心软着迷,还有难以忽视的歉疚。
陈令藻微微一笑,双手指尖抵住越睢两肩,慢慢用力,胳膊伸直,把对方推到一臂以外的距离。
越睢乖顺地后退,视线没有从陈令藻的脸上移走分毫。
陈令藻向后一靠,全身都放松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闲适,头微微一歪。
陈令藻上下扫视越睢一圈,似笑非笑,“郝医生简直是神医啊,刚醒就健步如飞了?”
“医生确实不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