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提醒着她照顾自己……
她自始至终都是被保护、被照顾的那个。_x,s+h!a¨n+j~u-e^./c¢o/m!
房间里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鴫野夫人穿上拖鞋,起床朝房间外走去。
宅邸里的暖气设施很齐全,秋冬时一点都不会冷,有时还会热的过分,可凝望着黑呼呼空荡荡的大厅,她的心底还是浮现出一种冷寂感。
她把客厅的窗帘拉开,窗户打开,清晨冷冽而又清新的空气一下子便钻了进来。
鴫野夫人深吸了口气,转身准备去洗漱,却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一愣。
她嗅了嗅鼻子,蹙起了眉。
刚刚起床时便觉着有些不对劲,却不知为何,这会才清晰了起来——宅邸里正若有若无的浮荡着一股酒气。
她心下一紧,几乎是马上便明白了过来,却没有立即动作,只是继续朝厕所走去,开始洗漱。
洗漱完了,她才又朝楼上两个儿子的房间走去。′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小儿子睡得很香,她把房门合上,转身朝大儿子的房间走去。
房门仅仅推开一条缝隙,鴫野夫人便闻见了从里面传出来的烟酒气。
陆知秋未成年抽烟的事没瞒着她,她也和长子好好的谈过,自知没办法改变他,便只是尽可能的限制他抽烟。
但是这喝酒……鴫野夫人闻着房间里浓重的味道,紧紧的蹙起了眉。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她着房间里的景象,一愣,呆在了原地。
房间里没有她想象的凌乱,只是有几件胡乱脱下的衣服堆在地面上,烟酒的气味大多也都来自于这上面。
然而这并不是让她呆愣的原因。
房间里的窗帘半遮半掩,清晨不算耀眼的阳光从中洒落,使得少年精致的脸庞像是蒙着光一般,紫红色的头发也格外显眼,散发着光泽来引人注目。¢d¢a¨w~e-n¨x+u′e′x*s¨w!.~c/o?m,
那少年跟她儿子挤在一张床上,只不过她儿子被一层被褥捂得严严实实,那少年则躺在被褥上,像是怕她儿子把被子挣开一样,紧紧的压在上面。
两个人凑得很近,脑袋几乎挨着脑袋。他睡姿很规整,只有半条腿因为床太小的原因应该是横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只是眉毛蹙着,似乎梦到了什么不爽的事。
鴫野夫人凝视了一会,第一次开始思考要不要给长子换一张双人床。
“……”摇了摇头,她轻轻的走进去,把堆在地上的脏衣物拾起来,然后便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身走出房间,轻轻的关好门。
过了好一会,被丢进脏衣服的洗衣机开始运转,鴫野夫人才开始思考起来,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长得很好看的酒红色头发少年的。
……
昨天晚上陆知秋死活没让松岗凛把自己送进医院,反而把他折腾进了自己家,照顾了自己一整个晚上。
他挨到床就彻底撑不下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松岗凛在他身边忙碌,替他擦汗,喂他吃药,还会不时的低骂他两句。
要说松岗凛,也真是个好人,一路上纠纠缠缠,一晚上都被烦的不行,到底却也还是把他照顾了下来。
一直到凌晨,天都快亮了,两个人都才真正的休息了下去。
这一觉一直到早上八点多。
陆知秋的烧已经退了,但脑袋还是晕沉沉有一下没一下的疼,身体绵软,嗓子眼里也是一股一股的往外犯恶心。
他睁开眼,只觉得身上又沉又闷。
转头看去,松岗凛一点也不安稳的睡脸映入眼帘。
“……”陆知秋动了动手,试图把自己从这个像是蚕茧一样紧紧包裹自己的被子里挪出来。
他动作尽可能的很轻了,但松岗凛哼唧了一声——还是被他弄醒了过来。
陆知秋偏头,在他睁眼的瞬间对他扬起一个笑脸:“圣诞快乐,凛。”
这个笑容挂在他这生病和宿醉之后的脸上,着实有些牵强。
松岗凛这一觉睡的腰酸背痛,梦里面也全都是些诡异的玩意,正迷糊呢,一睁眼,就看见了梦里的另一个主角咧着嘴对他笑,还跟他说圣诞快乐。
松岗凛其实也没梦见啥,就是陆知秋诡异的又喝醉了一次,还又被他碰见了,他又被缠了一晚上而已。
但他还是被吓清醒了,马上瞪着眼睛看向陆知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威胁性的凶光。
陆知秋看着他的眼神,笑容顿时就僵在了嘴角。
好可怕……但他也没做什么吧?
他睡相挺好的,喝醉了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