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阻力。!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被子被轻松拽下,露出了垂头丧气小白毛的侧脸。
白悠浑身软得像没有一丁点力气,被封愁翻来覆去地摆弄,简单按摩,又摆好平躺的姿势,最后将床的上半部分抬起来,让他靠坐着。
“要喝水吗?”
白悠摇头。
“要吃点什么吗?”
白悠再次摇头。
“要看电视吗?我给你找电视剧?”
白悠“噗嗤”一声乐了。
“我还看什么电视剧呀?看你就得了,怀旧,复古,给你个锄头你就能蹲在田埂头抽烟。”白悠这话让封愁听得摸不着头脑,顿了一下,他才接着说完了后半句。
“就好像东北人家不善言辞的二舅姥爷,面对不太熟的小辈那种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要是之前,封愁早就阴阳怪气的怼回去了,今天他却没有,甚至听懂了白悠在说什么之后还笑了一下。/x·1·9?9-t^x′t+.+c,o_m¨
“心情有变好点了,是吧。”封愁带着些小得意,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胡子早就刮干净了,衣服也换新的了,白悠身体状况稳定了之后封愁就搞了个折叠床,好好睡了两天,就像恢复了出厂设置一样,重新变回了那个俊朗邪气的帅哥。
也不知道是心情还是气氛的影响,白悠余光瞥见他解开两颗纽扣后微微露出的胸肌,不甚明显地咽了口唾沫。
“……嗯。”
白悠挪开了视线,有些长了的头发遮住了微微泛红的耳尖,却并不打算继续沉默。
“我好像还没给你讲过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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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不短,但也没什么特别需要详细讲的。
虽然白悠没明说,封愁也从中听出来了,他变成今天的路西法,无非是因为两个字。
赎罪。
背负上本来其实不应该由他来承担的罪责,无人指责,无人怪罪,却固执地不肯放过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用不顾性命的拯救,去洗刷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罪。·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过早成为觉醒者的孩子精神力本就不稳定,正好碰上另一个也提前了几年觉醒的孩子,互相影响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猝不及防又经验不足,严格来讲,白悉身上的事故,不怪任何人。
可白悠却比他们的父母更加愧疚。
一直以来,他都在不顾一切地寻找让白悉的语言能力恢复正常的办法,而白悉已经自己做到了,并且会变得越来越好。
而白悠所做的一切,似乎就都失去了意义。
“可是,那些都不是假的。”封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组织好语言,说得又认真,又缓慢。
“没有你,小丫头不会有现在的生活。没有你,执矛者现在还躲在度邦分会当个废物。没有你,岛上的那些家伙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获救。你做的一切,一直都是有意义的。”
封愁说话的时候,白悠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
“但是你以后不能像这次一样了。”封愁话锋一转,语调变得严肃起来,“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单兵作战能力再强你也是肉做的!不是什么坦克战车!”
白悠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封愁显然是说上头了,直接伸手扳过白悠的脸,强迫他不能视线溜走。
“你听好了,小子,要是再有下一次,治好以后我就用钢条焊一个笼子把你关进去,我保证你连接缝都找不到,省得你一天天的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然后呢?”白悠逆反心也上来了,他眯起眼睛,语气不屑,“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你这是什么张三行为?法外狂徒封愁?”
担惊受怕一周多,直到克拉底亲口告诉他,白悠的所有外伤都已经痊愈,最后只剩下唤醒神经就能彻底康复的时候,封愁都不愿意回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所以白悠这话一出口,就跟点燃了炮仗似的,让他一下子就抬高了调门。
“我宁可当张三也不……”
随即又猛地刹住话头,十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又松开扳着白悠脸颊的双手,坐回了沙发上。
白悠一脸狐疑地看向他,这人脸色变来变去的,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也不……怎么样?”试探性地问出* 口,封愁的脸就在白悠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变红了。
“?”白悠头顶仿佛出现了一个问号。
“快到中午了,那什么,我先去喝水,不对,我得去抽根打火机,也不是,啧!反正等会的!”
胡言乱语了一大通,封愁终于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