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楚卉安静地听着,直到李彩蝶痛苦失声,才缓缓开口:“既然不爱了,那您离开王府吧,离开他,去过自己的生活。”
李彩蝶被她的话惊得一愣,泪水虽仍止不住地流,哽咽却停了。
她怔怔地望着楚卉良久,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摇头,眼神迷茫:“我如今已是他的人,这一生也只能困在此处,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
母家势弱,亲族只盼她讨好贤王为家族谋利,又怎会在意她是喜是悲?
她身无长处,又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出了王府,前面似乎只有死路一条。
“若离不开王府,”楚卉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那您更要好好活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为自己?”李彩蝶眼中微光一闪,旋即又黯淡下去,“我能为自己而活吗?王爷他……”
他现在眼中只有权势,当初的情意早已荡然无存。
没有他的维护,她在这府里,举步维艰。
“夫人何必深陷情障不能自拔?”楚卉轻言细语劝道,“您只需设法维系王爷的宠爱,便足矣……”
......
小院外,贤王烦躁地盯着路边的杂草,满是不解:“本王待她不好么?啊?送到她院里的东西,连侧妃房里都没有,她竟还不知足。方才……”
他抬手指了指那间仍亮着灯的小屋,“本王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又哭又闹的怄气怄到昏厥。可她也不想想,眼下本王还需倚仗云侧妃母家的势力,岂能为她们争风吃醋这点小事就去斥责云氏?”
萧墨凡静立一旁,看着气急败坏的贤王,心里却想到家里那个异常乖巧懂事的表妹:她似乎,从未与他怄过气,也没吃过醋。
“一个女子若真心喜欢你,是否都会如此?”萧墨凡忽然问道。
贤王被他问得愣了一瞬,随即斩钉截铁:“怎么会?她哭闹,不过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多的权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