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两人之间扎下了一粒怀疑的种子。_小_说·C!M¢S? ¢首?发?
罗洇春总会怀疑江让是否会禁不住外面那些野狗的诱惑,最终背叛他。
毕竟他无法满足青年,给予对方夫妻本应有的情趣。
更何况,相比起他身畔趋炎附势、讨好谄媚的人相比,青年实在太过受欢迎了。
云泽峰上来来往往拜访的师兄弟从未断过、山下的逸闻趣录中关于江让的篇幅总是占比极长、外宗弟子时常的来信寻访,甚至每年新招的弟子中都有不少是冲着青年来的。
江让身边从不缺人,很多时候,连身为亲密道侣的罗洇春都只能靠边站。
一段感情中,当一个人在身体、心理各个方面都无法得到安全感的时候,便是他压抑自我,忍耐迸发的时刻。
......
江让已经许久不曾来到寻芳楼饮酒作乐了。
一是师尊向来不许他踏入这般污浊之地,二是他到底成婚了,是有家室的人了,比不得从前。+x.i!a/o~s′h¢u\o\h?u·.~c!o,m+
这次来寻芳楼,实则也是个意外。
江让接了一个寻觅自人间潜藏的妖族的任务,据任务的提示而言,那些小妖不过是当年仙门与妖族一战后遗留下的低等妖物,后不知缘何潜藏进人间皇城的寻芳楼,只需捉住收入太初宗地牢即可。
对于金丹期的修士而言,这是完全可以接手的挑战。
江让从小在太初宗和师尊的耳濡目染之下,便对妖族极尽仇恨。
无数的卷宗史册都无法描述出妖族的恶毒手段与丧心病狂。
妖族始于蛮荒,它们极端崇尚弱肉强食,同时兼具无法掌控的兽性与人族聪慧的大脑,在大妖出世的年代中,妖族所过之处无不是血流成河。
更遑论那些妖物极其擅长蛊惑人心,高阶的大妖化形同人族无异,它们不仅仅法力高强,还会在人族中散播一些所谓的‘信仰’,并给出代价极高的甜头与邪术,以此策反部分人族为自己所驱使。?s/s¨x¢i~a,o^s/h·u!o\._c′o~m¢
人类在这样绝对的力量与智慧面前几乎是无力反抗的。
可以说,若不是当初仙门一战惨烈获胜,那么人族便会彻底沦为妖族的奴隶、豚猪和发泄杀欲的玩具。
剑修的理论课第一章说得便是妖族往事。
这也是江让当初知道祝妙机真实身份后后肝胆心裂的缘故。他们二人之间隔着的并非普通恩怨,而是族类与族类之间的仇恨、道德与理念的碰撞、死亡与恐惧的威胁。
那已然超出了一个年轻的孩子所能承担的真相。
许是江让这般气度的客人实在久见、令人印象深刻,于是,青年方才入了寻芳楼,那笑眯眯摇着扇子的老鸨便迎了上来。
“诶呀,江公子来啦,从前与您一起来的那几位公子已定好了包厢,还是老位置,奴家来引您前去?”
江让眉头微挑,心知恐怕是之前与他经常厮混的那几位师兄弟,想了想,青年拒绝了老鸨引路的意思,径直上了楼。
方才推开房门,江让果然瞧见了几位面熟的身影。
一身玄衣,玉冠高束的青年俊目微顿,自然寻常落座,含笑道:“诸位师兄近来怎的与我疏远了?这等饮酒乐事都不唤我一起?”
他们关系亲近,时常一起饮酒玩乐,可谓是臭味相投,倒也不曾讲过什么虚礼。
只是今日,众人面上的表情显然是不甚自然的。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好半晌,一面色犯难、唇畔隐约泛着青紫的师兄苦着脸道:“江师弟,也不是我们不想唤你,只是、只是.......实在是罗师弟私下警告过我们,说是不许我们把你带坏了去,我这脸上都是罗师弟打伤的,至今疤痕未消.......”
话音未落,另外一个师弟忍不住接上道:“师兄这都算不得什么,周元师弟才是无妄之灾,江师兄,上次的事你可还记得?周元师弟只是扶了你一把,罗师兄就险些将他吊死在厢房,师兄你家中有这般悍夫,我们这哪里还敢再叫你!”
江让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儿,如今越是听,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确实喜欢罗洇春,却又厌极了对方的性子。
高傲、自我、肆意妄为。
平日里小打小闹还能说是有自己的个性,可爱十足,可如今对方这般阻断他的交际,甚至无端出手伤人,便是江让也忍不住又气又恼、尴尬至极。
“诶——”
有人叹了口气,自一侧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似是想要说什么,忍了又忍,低声像是避着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