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过,罗公子你怕他伤心,要扮做小周伺候他,我们自然没有任何意见。.k·a¨n¢s·h¨u_j*u+n/.*n+e?t\今夜俺们回家就通知家家户户,保管以后没人敢在江公子面前瞎说!”
商泓礼满意的颔首:“那就劳烦诸位了。”
猎户们当即脸上一喜,人逢喜事,话自然便多了几分,其中一个猎户见状忍不住道:“罗公子啊,你莫不是当真瞧上那位了?”
商泓礼故作思衬的模样,半晌,他看向不远处的小院,向来锋利冷厉的眼眸中竟多出几分柔情的意味。
他低声说:“是啊,我对他,一见倾心。”
此话一出,猎户们各自瞧了几眼,大约是没想到这人当真有这般肮脏的心思。说起来,今日在山间那江飞白说是落下悬崖,众人都未曾亲眼瞧见,指不定是为人所害......
众人不敢多想,只尴尬僵笑,赶忙找了理由离开了。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些普通村民,如今寒冬降临,维持生计都困难,江让不过是个外村人,他们虽可怜他没了丈夫,却也没什么能力去伸张所谓的正义。·s^o¢e.o\.?n^e^t/
于是,他们明智地选择成为男人沉默的同犯。
而黎明之后,这整座山阴村,皆会成为一座沉默的囚笼。
...
“吱呀——”
陈旧的院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商泓礼克制性地收回手腕,方才抬头,却见天空已然下起大雪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如同纯白的蝴蝶一般,在温热柔然的灯光中翩跹飞舞,远方是一片铅灰色,唯有雪色廊下站着的乌发男人,如落雪般静美。
大约是听见推门声,江让微微抬起面颊,他穿得并不算多,身上只着了件白色中衣,很单薄,冷风游走后,男人乌黑如绸缎般的发间便落上几寸白色雪花,远远看去,那张温雅如玉的面颊上尽是融化后湿漉漉的水光。′x-i\n_t/i·a!n~x`i?x_s-..c_o!m?
风雪骤大,那双系着白色绸带的眼眸却静谧朝着他归家的爱人看去,唇畔弯起的弧度宛若嫩生生的芙蕖。
商泓礼分明知道男人现下尚且看不清,对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可他却仍旧在对方看来的一瞬间生出几分心悸。
喉结止不住滑动,胸口升腾起的闷热叫人愈发燥热难当,那人却朝着他走近一步,口中迟疑唤道:“阿白?”
商泓礼一瞬间恍若被一柄并粗钝的刀刃戳到了心窝一般,他清晰而残忍的意识到江让唤的不是他、爱的也并非是他。
可是,这其实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如果他不说、周围人都不说,江让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周予白?
只要他完全承接了这个得天独厚的身份,即便江让的眼疾痊愈了,他也仍有争取对方的机会。
商泓远知道自己卑劣至极,可身体中大大小小隆起的、对男人的渴望宛若震颤的铃铛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他快些、更快些地去实现年少时期那个两情相悦的梦境。
喉结上下滑动,特地吞吃了变声药物的男人脚步微顿,沙哑着轻声道:“阿让,我回来了。”
瞧瞧,他装得多像啊,疲惫的声音,隐晦示弱的语气,像极了江飞白平素里惹得男人心疼的模样。
果不其然,话音方落,江让如远山的眉眼便微微蹙起几分。
他摸索着朝前走了几步,语调中显出几分担忧:“今日怎么眼下才回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么?”
江让方才走出两步,便落入了一个微凉结实的怀中。
男人用力地将他拢入怀中,语气与往日的絮叨一般无二:“阿让,天气这样冷,你怎的又这样出来了?”
江让并未挣扎,他早已习惯了与周予白亲密,眉目间流露的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温情姿态,男人微微弯唇无奈道:“知道了,你怎么变得这样啰嗦?”
商泓礼心跳得飞快,他口干舌燥得眼眶都泛起几分红意,那些于深宫中日日堆积的阴暗心事在男人亲密的嗔笑中全然化作灰飞,消散不见了。
他滚烫的指节控制不住地收紧几分,眼眶的红更深了几分,勉强稳住声调状若轻松道:“阿让眼下便嫌弃我啰嗦了?嫌弃也无用,我现下是你的人了,天涯海角,你都甩不开我。”
江让失笑,好半晌才稍稍敛眉,一双修长的手骨却攀上对方的手臂、身体,宛若检查一般上下游走。
好半晌,男人的面色淡了下来,只见他修长的指节上沾着浓稠的鲜血,大约是闻到了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