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谢玉堂在那认认真真翻着名册。

凌梦白走过去看了眼：“有觉得合适的吗？”

她很是自然的询问，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9岁的孩子，而是一个与自己同龄之人。

谢玉平暗暗吃惊，又想起之前赏春宴她不给弟弟妹妹布置任务，单找了七弟一个，所以七弟真的与其他孩子不同？

谢玉堂察觉了哥哥的打量，若是过去他大概会选择装傻充愣，但这次他抬起头与二哥对视了一会，才转而看向凌梦白，慢吞吞地道：“有那么几个看起来还不错，但也要见过才知道。”

“哪几个？”凌梦白兴致勃勃地绕过去站到谢玉堂旁边。

谢玉堂早已在那几页做了记号，很快就找到打开给她看，有男有女，从资料看，他选的不是那种很好看的，也不是那种识文断字的，共同特点是外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家人。

“为什么选这样的？”凌梦白故意问。

谢玉堂解释：“既然他们在外头已无牵挂，想要收买威胁的难度更大。”

“你想的很周到，”她先给予鼓励，“但你想过没有，这样的人也可能是死士，或者培养出来的细作？”

“没有家人，确实就没有那么多收买威胁的理由了，但如果从小是孤儿，如何长大的？牙行可不会费银子从小养孩子。”

谢玉堂立刻不出声了，小小的脸皱起来，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中。

凌梦白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顶：“不用气馁，你这个年纪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你只是需要更多的锻炼。”

“……大嫂真的觉得我可以？”谢玉堂抬眸看来，眼中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