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细弱的枝条牢牢捆住它的嘴筒子。_0+7·z_w¢..c·o^m/
不许再懂了。
呼雷:“?”
“药师的真意,非我等能轻易揣测。”幼苗神秘兮兮地道。
呼雷眼睛一亮,低下头,不说话了。
幼苗开心地点头,满意对方的服从和贴心。
呼雷又问了一些关于如今步离人的消息,郁沐一一答过,但失去了狂勇的战首,不说被曜青打得抱头鼠窜,也是难以招架,战况不算很好,郁沐只挑了点还算可以的捷报说说。
最近一段时间,论丰饶民在战场的功绩,大概只有令使倏忽在战争中一换一带走了罗浮将军腾骁,属实算不上大捷。
毕竟论资质,神策将军的后继者景元比腾骁还胜一筹。
“您,有进攻罗浮的打算吗?”呼雷蠢蠢欲动。
幼苗摇头。
建木为药师的神迹,自降生起便身负丰饶之能,作为一棵树,它永远立在这艘钢铁巨舰上,战争和掠夺从不是它的意义,生存才是。′e/z`k.s\w′.+o′r_g\
神木永寿,只其存在,便可令人生无涯,老不至,死回生,断离生老病苦。
但这不代表,它的本性里没有掠夺的成分。
呼雷难免有些失望,“也罢,您向来如此。”
连被巡猎斫断都不还手。
“……”
总觉得自己被谴责了的建木有些不满。
没等郁沐发问,忽然,一阵脚步声接近。
他倏然睁开眼,意识重新回到自己所在的小小囚室,迅速重新戴上手枷,没等转身,就听见牢门外,景元发话。
“郁沐,时候到了。”
——
郁沐走进一间漆黑的屋子,空气森寒,仿佛要冻伤肺腑,威严的方相之兽地纹尽头,景元双手背后,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月御在他身后,拄着自己雪亮的月形弯刀,斜眸瞥来。
震慑之意溢于言表。
郁沐走到台阶下,从高处打落的刺目白光将他的金发照亮,只余一片苍白。\w¢z-s`x.s¢._c-o/m!
他抬头,浅褐色的双瞳不经意地扫视,在那白光里,照不出一丝胆怯。
景元凝视着他:
“郁沐,这是一次审问。
所有相关证据已交十王司核实,如你对接下来的、对你罪行的控诉有疑问,可在我允许后,为自己申辩。”
“当然,是否采纳你的申辩,由我决定。”
郁沐收回目光,淡淡点头。
结束例行告知,景元进入正题。
“在关押你的这半天里,十王司调取了你的所有资料,包括你在丹鼎司工作的报告与陈述,这些文件与证人证言,将作为你包庇及藏匿重犯、劫囚龙尊、盗取持明禁地至宝的证据。”
景元的语气严厉而平稳。
“你可认罪?”
“……”
郁沐一言不发。
他摩挲着手指下冰冷的枷锁,锁面光滑、平整,没有一丝能撬开的缝隙,正如眼下的局面。
应该缄默地接受指控,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以争取一丝宽大处理?
这二者似乎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因为这次,他被审问的地方不是医务室的病房,而是幽囚狱。
罪行既定,无可转圜。
能走入这间牢笼的,不是狡猾残忍的贼子,就是身犯十恶的罪人,这里没有仙舟的法度,只有神策将军的意志。
郁沐望向景元,神情依旧平静,但很快,他还是不死心地开口了。
“我没有劫囚,也没有盗取禁地之物,至于包庇重犯……我是被迫的。”
当——!
月御的大刀哐一下拄地,她眯起眼,荒谬地笑着。
“简直可笑!
郁沐,你有本事对着我的刀再说一遍?”
郁沐迎上她的目光:“我是被迫的。”
“呵,怎么,是他们拿着剑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跟他们走?”月御挑眉。
郁沐瞥了眼她的刀:“是的,您不也正在做这件事吗?只不过,您在逼我认罪。”
“你——!”月御立即横眉。
“郁沐。”
景元倏然出声,打断了月御的喝音。
“对受通缉的重犯知情不报,即为包庇,为其提供住行和其他帮助,同为包庇。
从先前的战斗来看,你与镜流、丹枫的关系匪浅,二人为从我手中解救你,三番五次出手。”
“按常理推断,你并非受迫。”
“你可有异议?”
郁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