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他肩头凝聚,龙首一张,清冽的水雾细密又柔和,滋了郁沐满脸。,w′b/s·z,.¢o*r/g_
郁沐吓了一跳。
“像这样?”
丹枫眼里浮现出一丝揶揄的笑意。
郁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条龙,居然学会戏弄人了?
镜流回来的很快,第一波受到建木影响、堕入魔阴的是两个年迈丹士以及一个半截入土的天舶司职员。由于转化的太快,一切血肉和个人物品都被异化,找不到一丝贴身遗物。
在最初的慌乱后,云骑训练有素地控制住了现场,但各处洞天的恐慌情绪依旧没能得到根本性的缓解,盛典期间,其余仙舟的游人众多,需要大量人手来调遣、引导、安抚。
即便仙舟人是长生种,可离帝弓斫断建木的年代过分久远,连面向大众、可供查阅的史料都罕见的情况下,无人真正见过建木复生这样的奇观。
尤其是,这棵看似人畜无害的繁茂巨树切实地‘活着’,它的每一次生长、呼吸、凋零,都会带来前所未有的诅咒和灾难。′q!u.k\a`n\s~h+u¨w?u′.+c,o^m*
比起建木复生这等震惊寰宇的大事,罗浮流窜着几位通缉犯就是相当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了。
镜流收起剑,疾步到白珩身旁,在对方眼泪汪汪指着头顶的包时,顺势帮忙捂了一会,然后看向景元。
“白珩偷来带我们离开的民用星槎,是你派人停在波月古海的?”
景元:“你既已说是偷的,究竟谁将星槎停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镜流颔首,“好,你会来找我们,想必下一步的计划已经有了头绪,直接说吧。”
景元也不客套了,直接道:“我需要各位前往罗浮各处机要洞天,暂时镇压建木根系的蔓延之势。”
“主要是绥园、流云渡、丹鼎司和工造司。”
随后,他又将先前的信息与白珩和郁沐同步,白珩震惊之余,心存跃跃欲试,郁沐则没什么反应,像个局外人,只自顾自绕着丹枫的衣摆玩。\b!i·q¢i¨z*w¨w?.*c^o!m¨
“我去流云渡,民用星槎的推进力不够送你们到鳞渊境。”白珩俏皮地一动耳朵,“我要去搞一艘又大又新的来。”
“你没必要去。”镜流拒绝了白珩的提议。
白珩十分坚决,“没有星槎,你们过不去波月古海。”
“可……”
镜流还要说什么,却被丹枫打断了,
“镜流,我们确实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飞行士。”
丹枫倚在墙边,尾巴半卷在郁沐的身侧,淡淡道:“海上起雾了,那是建木复生时伴生的力场,没有星槎保护,丰饶的侵蚀将加剧。”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谨慎、如临大敌。
“一棵正在生长的建木随时会爆发异动,你和应星不能再出问题了,你难道希望我们在与绝灭大君战斗的时候,还有余力和狂暴的你们周旋?”
“……”
“好吧。”
镜流妥协了,她郑重地看向白珩,“我会保护你。”
“好呀。”白珩一笑,“就是在战斗之前,我要去工造司顺一把新的弓。”
“我替你带回来。”刃抱着支离,抬眸,冷冷道:“我去工造司。”
白珩:“那镜流去绥园,丹枫在丹鼎司,一切结束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众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我呢?”郁沐问。
这个计划中没有他的位置。
“郁沐,你留在这里,没必要跟我们涉险。”丹枫牵了牵他的手。
“你是丹士,在前线出生入死什么的有点危险,还是呆在后方吧。”白珩担忧道。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云上五骁是战争的骁勇、血铸的传奇,身为仙舟的战士,早已有了为卫蔽仙舟而牺牲的觉悟,可郁沐不是。
丹鼎司每一个丹士都足够宝贵,他们是负伤者的希望,是后方战线得以维系的关键。
敌人是星神的令使,甚至不止一位,如果对方全力进攻,堪比倏忽之战的惨烈境况很可能再度上演,到时,谁都没法护住彼此。
郁沐垂下眼帘,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没有反驳,更没有为自己争取,只是平静地服从,仿佛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没关系。
这时,景元突然道:“郁沐,在我们汇合前,你能做出压制镜流和应星魔阴身的药物吗?”
“有点赶,但能。”
“那辛苦你了。”
“嗯。”
解决了最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