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恢复了庆典,建木又毫无征兆地生发了, 闹得人心惶惶。*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就连在休假的他,也被紧急召令,就近塞进了维持丹鼎司秩序的云骑军名单里。
“我没事,妈妈也没事。”芙云嚼着甜果,拍了拍鹤长的肩头,天真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畏惧,满是好奇。
她指向天边的建木。
“爹,那棵突然长起来的大树,是什么?”
“是……建木。”
“建木。”芙云含糊道,“是帝弓大人砍断的那棵吗?”
“是。”
“那它怎么又长起来了?”芙云好奇地比划,“是不是因为建木也和家里阳台上的绿生菜一样,剪掉之后还会长多多?”
“建木好吃吗?”
莉娅无奈地掐了女儿的脸蛋一下,“建木不能吃。”
“也是,它看着就不好吃,嚼不动……”
“芙云,建木可不是像绿生菜一样温和的植物。_h*o?n`g\t\e·x?s~..c~o~m/”鹤长无奈道,“不要靠近它。”
“诶——”小姑娘扁着嘴,大失所望。
鹤长把芙云放下,看向自己的老婆:“莉娅,你带着芙云走下一班星槎,我都打点好了,回家之后把门锁上,不要靠近人群……”
“是有人堕入魔阴了吗?”
莉娅是一个优秀的工匠和商人,她聪慧坚毅,早已察觉到先前街上的异样,立刻问道。
“对,某些寿限将至的人在建木生发后突然开始转化,催化的过程太快,实在防不胜防。”
“我知道了。”
莉娅攥紧手帕,用力拥抱着鹤长,她早已习惯了这个动作,在每一次对方不知归期的出征前。
“注意安全,亲爱的。”
身后,星槎码头进站的铜钟已被敲响,鹤长将妻女送到登船口,遥遥望着大型客运星槎升空。
“妈妈,我们要回家吗?”芙云趴在小小舷窗旁,话问出口却没得到回应,向一旁看去。!w.6¨1+p`.¢c.o′m¨
莉娅正担忧地望着码头上那道银色的身影,愁眉紧锁。
偶尔,她的母亲会坐在家门口的小石凳上露出类似的表情,一边用工具钳给女儿修玩具,一边等待丈夫回家。
“爹不一起走吗?”芙云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
莉娅摇头。
芙云哦了一声,靠在舷窗玻璃上,忽然,她的脸颊感受到了一丝震动。
嗡。
她疑惑地抬头,四下张望,客舱里只有一个个担忧惊惧的面孔,有的沉默,有的强打精神闲聊,无人意识到这细小的异常。
她再次将额头贴回玻璃,那种嗡鸣又传来了。
“妈妈……”
莉娅闻声望去。
芙云道:“这个窗户在震动。”
“是推进器的波长,没关系。”莉娅安慰道。
芙云眨了两下眼,忽然,她的目光被窗外的什么东西吸引了。
“可是,妈妈,外面……有东西在飞。”
莉娅闻言,向窗外望去,只见狭小的舷窗一侧,一个深紫色的怪物正与星槎平行,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地往客舱内看。
莉娅的瞳孔瞬间放大,与那东西对视时,她的心砰砰直跳。
时间好像被拉长到了无限的维度……它有着庞大的镰刀式前肢,高频闪烁到无法看清的肉翅,体表覆盖着畸变产生的银杏叶,令人难以第一时间判断它的物种。
是没见过的丰饶民。
它灯泡大的眼睛贴近舷窗,一秒后,匕首般的前肢切进了星槎的外壳。
砰。
结实的星槎外壳如同薄纸,迅速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客舱内响起刺耳的警报。
“芙云——!”
莉娅失声尖叫,将离舷窗最近的女儿抱在怀里,手腕上的机巧造物监测到冲击自动炸开,变成了一面半人高的机巧盾牌。
孽物的前肢击中盾牌,盾牌挡住了这一下,但立即碎裂。
气浪将二人冲出了十米,重重跌落在地上,莉娅赶紧爬起来,只见那头形状诡异的孽物徒手掰开星槎的侧壁,进入了客舱内部。
气压的不平衡导致星槎开始震动、失控、爆炸,于此同时,客舱四处都爆发了尖叫。
孽物不止一只。
由于是客运星槎,守备在客舱中的云骑并不多,局势瞬间混乱,恐慌的乘客四散奔逃,人在空中,却没有能逃离的方向。
破损的星槎亮起红灯,刺目的光线割穿了视野,耳畔充斥着尖叫声。
“芙云,别怕,把这个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