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握枪的手坚定不移。¨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郁沐怔怔地眨了下眼,距离很近,龙尊冷峻的脸庞实在很有杀伤力,“为什么,你先前不是还很自愿吗?”
“自愿?”
丹枫平直的眉毛轻轻一蹙,喉咙里挤出一丝自嘲的气音,“郁沐,你所谓的自愿,就是甘之如饴地被你蒙骗、被你轻慢、被你利用吗?”
“你的指控过分了,我除了对你说了一点小谎……其他哪有。”郁沐有点心虚,但嘴上不改。
“一点,小谎?”丹枫冷笑,“你认为,隐瞒你的孽物身份是小谎?”
孽物。
其他人就算了,丹枫原来也认为他是孽物?
郁沐的表情倏然了几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丹枫,与其对视,下意识地,那张脸上又出现了冰冷又睥睨的非人感。
丹枫的心狠狠一颤,冰冷的眸子里挤出浓郁的、如潮水般的自嘲和痛苦,情绪感染了声调,他的镇定顿时不复存在。\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建木,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要挟仙舟?绑架持明?还是为了报复持明对你多年的封印?”
“你欺骗我、逼迫我、囚/禁我、现在竟还想让我过去……你怎么有脸让我躺在这张床上的?!”
“你,你这个……该死的孽物。”
丹枫的目光直白犀利,语调隐隐拔高,湖绿色的双眸荡漾着汹涌的情绪,它们随着主人的开口轻颤,憎恨、迷茫、痛恶、悲伤、懊悔杂糅在一起,搅出浓稠又苦涩的恨。
可他恨的不够纯粹,在水光下,又有一丝艰苦的爱在作祟。
郁沐平静地直视着丹枫,忽然道:“你白天说,你会履行守望建木的职责,直到蜕生……这话,是骗我的?”
丹枫:“……”
他眼皮轻颤,垂下,笼住那些无法隐藏的、疯魔般的破碎爱意,嗓音低沉。
“你骗了我那么多次,不许我回敬你?”
郁沐:“……”
意想之外,郁沐并没有被激怒,他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在这无法破解的绝望循环中挣扎、饱受搓磨的,只有龙尊一人。′q!u.k\a`n\s~h+u¨w?u′.+c,o^m*
这过分从容的姿态无疑戳伤了丹枫的心,他咬紧牙关,誓要给建木一点颜色瞧瞧。
他手掌用力,向下一压,想象中的伤口却没有出现,一枝柔弱的藤蔓缠住了他的手。
轻如鸿毛的触碰在此刻却无比沉重,积蓄着前所未有的力量,阻遏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随着一声孽物的叹息,枝叶瞬间发力,绞住了丹枫的手臂。
当啷,击云落地。
位置倒换,丹枫被粗鲁地甩到床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他狼狈地蹙眉,下一秒,腰间一重。
郁沐坐在了他身上,鲜明的重量感挑拨着丹枫的神经,令他顷刻知晓自己目前的处境。
孽物挺直脊背,倏然俯身,汹涌蔓延的枝叶开始卷动。
身下的床顿时活了,它们将丹枫固定住,柔软的枝叶伸进他的袖口、衣领、蛮横地攫取每一丝热度。
脸上覆着深邃的幽影,密不透风的压迫感袭来。
丹枫本能地感到排斥,喉结轻滚,俊俏的脸染上一丝屈.辱的红。
滑嫩的枝叶如同灵巧袖珍的手,跟随郁沐检视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它们剥开龙尊复杂的服制,驾轻就熟地吞掉衣领上一排按扣,攀上对方的胸膛。
丹枫一僵,颈部线条变得削直,急促呼吸下,锁骨的轮廓无比鲜明,如同高耸的山峦。
很快,一丝带有人类体温的手指触了上来,所落之处,皮肤的绯红泛起涟漪。
“丹枫,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孽物,大可以像这样对你,就像我曾经试图做的一样。”
郁沐的手指停在丹枫腰侧,没有继续向下移动,他的目光深沉又含蓄,口吻冷冷清清,干干净净。
孽物的优雅和龙尊的狼狈在对比中一览无余,这令丹枫头皮发麻。
“把你绑回我的领地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你现在的反应……也符合我的预期。”
他慢慢摩挲着丹枫的下颌,爱惜又残忍地抚触着对方眼尾的红痕,仿佛在疑惑为何无法抠出一抹红来。
“孽物是不会在乎猎物死活的,也不会顾及对方是否有足够良好的互动体验。”
手指从颈侧滑到额头,很快,强有力的、如烙铁般的手指抓住了丹枫的龙角,他蛮横地向上一提,丹枫被迫仰起头,暴露出笔直且脆弱的颈线。
紧接着,郁沐俯下身去,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