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下再三确认对方已经被丹鼎司处分、甚至还亲自阅读了记录对方踪迹的信件,可,这个本该在牢里的家伙怎么会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还和神策将军一起??
这不对啊。\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你怎么……”百吉喃喃。
“很惊讶?”
郁沐背着手,眸中闪动着一丝摸不透的寒意,吐字很轻,犹如狱中阴冷莫测的风。
“你和绝灭大君做的那些好事,我都知道了。”
百吉瞳孔一颤,他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从郁沐嘴里听见那四个字,他哆嗦着,尽力让自己表现得不知情,然而,这丝佯装的冷静很快就被眼前惊异的景象撕扯得支离破碎。
因为,他看见郁沐的面容变了。
阴影之中,一道金箔般的裂痕在对方包裹严实的颈侧蜿蜒而上,点亮了浅色的眼珠,中央,深邃的瞳仁裂开了幽壑般的缝隙,使他平静的面容看上去邪异又非人。
他视线微微垂落,如同傲睨。.5/2¢0-s,s¢w..¢c`o/m·
“您……”百吉大惊失色,像是被某种骇人的情绪攫住,口齿不清地重复:“您是,是……”
他陷在莫大的震惊和惶恐中,无法自拔。
毫无疑问,这双眼睛、这令人血脉冻结的威压,与他在当日禁地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渴盼追随已久的慈怀建木,居然早就在他身边!!
“百吉。”
对方冰冷的话音唤回了百吉的神志,他因对方的冷厉无情而拜服,又因自己做过的蠢事而胆寒,神经游走在细弱的悬丝上,随着对方话语的震颤起起伏伏。
“药王大人!”
百吉双膝一软,顺滑地扑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涕泗横流,趁机抓住郁沐的裤脚。
“慈悲药王,请您垂爱,宽恕我的不敬,给我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我是您最忠诚的追随者啊!”
郁沐冷冷地垂睨着他,没有发话,反倒是一旁的兆青从门外飞进来,宛如一枚装填满火药的炸弹。·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啊呸,连自己主人都认不清的蠢狗,居然还敢妄称是建木大人的拥趸,真是好笑。”
百吉目光一颤,惊恐的望着冲他扮鬼脸吐口水的岁阳:“是你,你……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
“哈?本大爷才不会跟你这种有眼无珠之辈为伍,少血口喷人。”
兆青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亲热地挨到郁沐身旁,声调婉转:“不像我,我只会一心一意辅佐建木大人~”
“可,可我只是一时心切,想尽快复兴药王秘传,令药王神迹重现世间,才会与那毁灭合谋铤而走险。”
百吉如同一只落水狗,恳切又痛心地哀求:“药王,求您开恩,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证明我的忠诚,占领仙舟、攻打联盟,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的很好!”
他语无伦次,狂热地大吼:“您要是拿我炼药,我也心甘情愿!我是您的狗啊——!”
郁沐眉梢上挑,蹙眉,像是被对方过分狂热的发言吓到,往后小退了一步。
百吉的心骤然像是被泼了冷水,他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眼里蓄满泪光,一边呜咽,一边死死攥着郁沐的裤腿。
“慈怀药王,呜……请赐我个机会吧。”
他哭的稀里哗啦,长久的等待消磨了他微渺的侥幸和期冀,只剩一丁点还算温热的死灰。
忽然,头顶冷峻又年轻的嗓音落下了恩赐。
“你想要机会?”
百吉连忙点头如捣蒜,“药王,是的,是的,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
“真的?”对方的裂瞳垂下,视线冷锐,令人忍不住恐惧到战栗。
百吉的思绪开始膨胀,头脑发热,他沉醉又贪婪地注视着郁沐的目光,扭曲的视野边缘泛着金叶的廓影。
啊,不好,再看下去就要犯魔阴身了。
他又喜又惧,正被魂牵梦萦的药王赏赐一瞥,这个事实令他爽到指尖发颤,音调不自觉高昂,充满狂热的崇拜与虔诚:
“您的旨意就是我的夙愿,我会焚尽自身,不遗余力地完成……慈怀药王,请带领我们同登极乐吧!”
“当然。”
郁沐慢条斯理地点头,他微妙地勾起唇角,满意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打印好的纸张。
百吉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如饥似渴地一个字一个字阅读过去,心里由衷赞叹。
啊!看这整齐饱满的打印体,药王大人的手笔竟是如此周正、规整。
他眼含泪花地鼻翼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