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连,含着它。+x.i!a/o~s′h¢u\o\h?u·.~c!o,m+」
他悄悄地,递给他这枚叶子。
圣杯闭上眼,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名字。
黑发青年专注看着战局的播放,那些被帝国军扫荡的时计者他都认识,不过绝大部分和他没什么交情——谁能和疯子有交情?
不知道艾连有没有被女王陛下召回。
塞亚担心地想。
虽然那个少年也是个疯狂的时计者,但是他知道,艾连始终在唱歌。他是天幕族的遗孤,天生能渡化生命的灵魂,所以死在他手下的遗民都没有痛苦。那些沉积的负面感情,不过是他自身那漫长扭曲生涯的投影,那孩子还是沉入了噩梦,一生没有出来。
不过,他破碎的心灵中,确实残留了人性和善良,使他还懂得憎恨,会杀掉那些经过身边、染透了血腥和污物的时计者,如非必要都回避时钟城,从不膜拜乌拉拉。
只是,未免艾连不小心把自己干掉,塞亚都避着他走。
双手无意识地搭在唇前,黑发青年合起眼。~咸^鱼?看_书/惘. /首?发/
希望那孩子还活着。
“怎么不叫了?”
教皇之子遗憾地俯视脚下一动不动的尸体,不甘心地踢了踢,确定再也不会有动静后,由衷叹了口气。那滴金黄色的神血浮现出来,融入他的额心。
其实他一直想用神血改造塞亚,那就能拥抱他,尽情把那个人揉进怀里,亲吻触碰他。不过拉非雷知道,他永远不会这么干。
只有对塞亚,他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轻盈地浮起,亲王回到了战场上。
战局进入了尾声。
回到座舰的拉非雷感到从遥不可及的时空城,一只柔软的女性的手垂下,似是爱怜地抚摩了一下他的头发。
噢,真恶心。
拉非雷不高兴地坐回指挥席上:“大妈不打算和我较量一场了,邀请我去她那里做客。”
“真的吗,舰长?”参谋长谨慎地确认——那些时计者还在战斗。
“她刚才向我表达了友好,见鬼,不知她吃错什么药!”亲王一脸不想回忆的神色,挥挥手,“爆吧,大妈甚至不想给我们一个盛大的收尾。¨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副官索妮亚点点头,指令传达后,埋伏在量子门以内的时空爆雷一齐引爆,平行宇宙和通常宇宙同时掀起汹涌的波涛,一层层环状的波浪向外扩散,振动到量子门的一刹那,产生更激烈的震荡,散发出纯金的能量。
那些宛如蒲公英雨的明黄色光点四散飘落的情景,实在是极为盛大美丽。
参谋长心想,这场战役可以命名为「蒲公英战争」了。
亲王摆动漆黑的指挥杖,杖首抵着白皙的下巴,凝视那幕景象的绿眸突然浮现出触动。
“我明白乌拉拉的‘神圣’了,真有趣。人们想要有神,就会有神,人们想要疯狂,就会疯狂。人类在这两种狂欢中得到平安喜乐。”
鲍尔温和索妮亚心下发寒,不知上司为何有这样的感言。
这不像是“克拉姆”的言语。
教皇也许抽风,也许不够稳重,但是他是美的,是崇高的,是端严的,那种美因他的灵魂而不可亵渎。
美之所以至圣,不在于它有多么强大,而在于它不容玷污。
拉非雷扑哧一笑:“不过,乌拉拉那浅薄的疯子不能理解,人类感情的极致,比希望更热烈,比绝望更深邃——爱。”
两人放心下来,是的,这才是教皇的化身,他们的奇迹之子。
从各舰的传声通道,传来了士兵们欢腾的庆祝声。
在希欧琴,也有两个人在收视器前面欢欣鼓舞。
“哥哥,哥哥,胜利了吗?”
“嗯。”塞亚脸上并无欢容,还百无聊赖地躺倒在沙发上,盖上书准备睡觉。伊恩看了看荧幕:“不过拉非雷干得太过头了,最后的爆炸伤到不少空岛。”
“的确,如果开头埋地雷也算了,毕竟打仗要完全不波及平民是不可能的。”艾娜赞同,随即为友人提出设想,“不过,可能他受到乌拉拉的攻击——老巢被挑,那女人不可能不光火。那么拉非雷的部下用激烈一点的手段结束战事,也可以理解了。”伊恩点头,表示同意。
“女王陛下不会发火,也不会被那种孩子气的挑衅打动。”在盖起的书页下,塞亚含糊地咕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