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
“没人了。^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老公早死,女儿也被害了。”崔秀英的眼眶说红就红,委屈中带着愤怒,还有几分小心翼翼,“我女儿被害这么多天,你们不去找凶手,却接二连三地找我的麻烦,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家里没人,就想欺负我?”
崔秀英的表情拿捏得很到位,但凡不知道底细的,一定会认为她受了委屈,想要为自己发声,又很害怕。
“你和你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你不去查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却带我来刑侦队审问,你们……”
“你和你女儿的关系怎么样?”胡清河打断崔秀英的话,又将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如果你想浪费时间,那我陪着,做警察嘛,最先学的就是熬鹰。”
崔秀英神情一滞,深吸一口气,说:“我们的关系不怎么好,她因为我不常陪她,跟我有隔阂。”
“她有侏儒症,在你们小区尽人皆知,这是为什么?”
“小区里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张家长李家短,有什么消息,用不了半天,就能传得整个小区都知道,他们知道琳琳有这种病有什么奇怪的?”
胡清河之前问过类似的问题,崔秀英的回答前后完全不同,很明显这一次她做足了准备。,k,a-n_s\h!u.c·m?s\.*c·o*m`
“于琳琳的爸爸是怎么死的?”
崔秀英闻言一怔,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慌张,说:“出意外。”
“胡队故意左问一句,右问一句,就是要打乱她的思绪。”焦恒忍不住出声说道。
白溪点点头,“没错。马怀臣被抓,给了她足够的心理压力,却也同样给了她时间做应对,恐怕已经将这场审问在心里过了几百遍,如果按照她的思绪,胡队应该什么都问不出来。”
胡清河接着问道:“怎么出的意外?”
“车祸。他是个出租车司机,接了个跑长途的活,在路过一座大桥时出了车祸,汽车翻越护栏掉进了河里。,x.q?i_u\s·h,u¢b_a¨n`g_._c!o~m`”崔秀英说话时,眼睛看向角落。
“责任是怎么认定的?”
崔秀英收回视线,停顿了片刻才答道:“对方逆行,全责。”
“既然对方全责,那应该有不少赔偿金吧。”
崔秀英忍不住抬头看了胡清河一眼,说:“法院判对方赔偿我们五十万。”
这些都是公知信息,就算她不说,胡清河也能查到,她没必要隐瞒。
“五十万对你们来说是笔不小的数目,在海宁这个小城市,足够你养大于琳琳,为什么还要打这么多分工?”
崔秀英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应该没有孩子吧。”
胡清河依旧不接她的话,问:“你老公出事时接的单子是去哪儿的?”
准备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又被吞了回去,崔秀英只觉得有一口气不上不下,十分难受,深吸一口气,说:“义县。”
“出事的地点是哪座桥?他的尸体打捞到了吗?”
“和兴桥。”崔秀英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打捞了三天,都没能找到尸体。”
“没找到尸体,是怎么认定他已经死亡的?”
“我们完全按照法律程序走的,如果有什么异议,你可以去法院申请重审。”
为了对付崔秀英,胡清河把她调查得清清楚楚,现在就是在明知故问,“客人的尸体找到了吗?”
“找到了。”崔秀英眉头微蹙,脸上闪过浮躁的情绪,不过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你们是警察,想知道这些事一查就行,何必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我们也不想浪费时间,是你不配合调查。”
“我哪里不配合?你们问什么,我回答什么,还怎么配合?”
白溪笑了笑,说:“她的节奏被打乱了,已经开始心浮气躁。”
焦恒没白溪那么乐观,说:“这可是杀人罪,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会咬死不认。”
“问询是有时间限制的,还容易打草惊蛇,若胡队没有准备,不会轻易去带人。”白溪对胡清河还算了解。
焦恒转头看向白溪,见他嘴角含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白溪一怔,转头看过去,无奈地笑笑,与他十指相扣。
“你认识马怀臣吗?”
听胡清河终于进入正题,崔秀英悄悄松了口气,说:“算是认识,不算熟。”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大约一年前吧,我弄丢了证件,是他捡到还给我。”
见她停下来,胡清河接着问道:“之后呢?还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