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是吗?”
“是。¨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就算我给他打电话,也很少能打通,可今天一打就通。那时我很害怕,也没觉得奇怪,现在想来,他就是在等我的电话,目的是想借你的手,杀人灭口。”
“一收到我的死讯,你就去封染,还说没想着独吞?”
“封染是我们俩创建的,也是我的心血,你不在了,总要有人主持大局,我不去,谁去?”吴之染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你大姐是什么德行,你比我更清楚,一旦得了消息,而我又不在,封染还能太平吗?”
封亿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方才说道:“吴之染,我能信你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你没有谋夺封染的心思,封美玉给你打电话,为什么要将矛头引到白溪身上?”
吴之染脸上的表情一僵,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没错,我确实想让封美玉对付白溪,但我说完就反悔了,并未透露有关白溪的信息。+x.i!a/o~s′h¢u\o\h?u·.~c!o,m+”
“你是不想透露,还是并不清楚?”
吴之染不答反问:“你和白溪是什么关系?”
封亿沉默片刻,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吴之染看着封亿,说:“你喜欢他。”
“我喜欢。”封亿没再回避,“就从上次从广宁回来,我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最近我才想明白我忘掉的就是他。”
“他不喜欢你。”吴之染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是,自始至终我都是单相思,他甚至不承认曾经见过我。”
封亿回答得很干脆,上次他从广宁回来,偷偷拍了照片,只是白溪走得很快,只能拍到背影。回去之后,他一有空就会翻开照片看,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次他见到白溪,虽然是不一样的脸,但那副身形早就刻在他脑海里,几乎一眼便认出了他,在得知他是阴差时,便越发肯定,所以才一再询问,结果他竟不愿承认。′e/z-l^o·o_k\b,o\o/k/.¨c!o`m′
“你还没回答我,如果不是为了谋夺封染,为什么要引导封美玉对付白溪?”
“封染是我们近十年的心血,从无人问津到小有名气,我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比我更清楚。今天突然有个陌生人冒出来,说要拿走封染,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想?”吴之染将问题又抛给封亿。
如果换成自己,也会提出质疑,毕竟是十年心血,谁会想拱手让人。封亿转移话题道:“你跟黄溪村的人一直有联系?”
“没有。之前在广宁时,他们曾来过家里,是来找我哥的。后来,我离开广宁,就没再见过。”
“去找你哥的人都是谁?”
“李唐,村长的儿子。”
“问他见没见过村长?”
白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封亿愣了愣,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封亿猛地回神,掩饰性地看向墙上的时钟,问:“你有没有见过村长?”
白溪和焦恒一直隐身在旁边看着,封亿看不到他们。
“见过。父母在的时候,逢年过节就会带我们去黄溪村,后来父母死了,就换我哥去了。”
封亿深吸一口气,知道白溪就在身边,不禁有些紧张,脑袋却清醒了许多,问:“所以你哥对黄溪村很了解。”
“我哥也不想和他们来往,可到底是亲戚,我爸走之前又再三嘱咐,要事事听村长的。我哥很孝顺,不敢违背我爸的意思,就一直和黄溪村维持着表面关系。”
“除了打电话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他哥?”白溪的声音再次响起。
封亿这次很镇定,重复了一遍白溪的话。
“没了。我哥说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联系他,打电话很少能打通,都是他看到后回电话给我。”
“看看他哥被绑的视频。”
“把你哥被绑的视频调出来,给我看看。”
吴之染捡起地上的手机,起身去开灯,房间顿时亮了起来,许是心态变了,再看封亿,便没了恐惧,只有满心愧疚。他打开手机,将视频调了出来,拿给封亿看。
封亿凑过去,虽然看不到白溪,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顿时紧张起来。
视频中出现一个年轻男人,长得和吴之染有五六分相像,他垂着头,双眼紧闭,脖子上有道血痕,被困在一张老式的木椅上。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要想他活命,就来黄溪村。”
白溪再次出声,“问他去黄溪村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