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面色不为所动,反而是一脸小心谨慎。
裴氏敏锐察觉不对,“刘妈妈是你生母,你理应担心,不过这与你来此求见有何关系?”
容嫣抿唇,看了一眼屋内的桃红和孟婆子,道:“奴婢,奴婢不敢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让外人听见,怕是对小姐不利。”
陆文月拍桌而起,“容嫣!你又在搞什么鬼?你...”
“够了!”
裴氏出声打断,示意孟婆子将桃红打发走。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没点眼色的东西,活该惹小姐发脾气。”
桃红低着头,快步出门。
出了门,她突然变了脸色。
“说吧,何事?”裴氏眯着眼睛,泛着几分危险。
“方才奴婢去见了刘妈妈,刘妈妈似乎有些疯癫之状,拉着奴婢胡言乱语,说夫人背叛了老爷,还说,说....小姐不是老爷亲生...”
“胡说八道!”
裴氏一双眼冷冰无比,“刘妈妈已经被割了舌头,如何还能说这些?”
容嫣连声道:“夫人明鉴!刘妈妈虽未读过书,但家中阿奶乃是哑巴,所以会一些不需要说话就能表达意思的手势,奴婢也是略懂,依稀看出刘妈妈的意思。”
“奴婢是怕刘妈妈当真疯了,也担心会被有心之人知晓刘妈妈在说什么,对小姐不利,所以才特意来恳求夫人,能否为刘妈妈请个大夫?”
陆文月原地怔住,许久才拉着裴氏不依不饶地问:“母亲,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母亲背叛了父亲,还有我,我怎么可能不是父亲亲生?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闭嘴!”
裴氏鲜少对陆文月发脾气,陆文月吓得一颤,不敢继续,心里却埋下了一根针。
裴氏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嫣,眼神阴森,“刘妈妈意图让你顶替清婉嫁娶孟家,你不恨?竟还为她求请大夫诊治。”
容嫣不懂,“奴婢不明白夫人是何意,嫁孟家便能脱离奴籍,脱离奴籍乃是我们这些世代为奴之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刘妈妈心疼奴婢才想将这好事让与奴婢,奴婢为何要恨?”
“求夫人开恩,为刘妈妈请大夫来瞧,奴婢怕刘妈妈是当真疯魔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荒谬之言。”
裴氏看着容嫣脸上的担忧之色,不像假装。
难道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凑巧?
但有一点容嫣提醒了她。
只有死人,才会彻底闭嘴。
裴氏坐了回去,“此事本夫人已知晓了。”
“晚些时候,自会请大夫去瞧。”
“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