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公审的风波,最终落下了帷幕。?5/2.m+i¨a*n?h?u^a+t^a+n_g·.\c¨o-m/
沈琉璃不仅没有身败名裂,反而因其过人的智慧和最后那番“为天下女子立心”的豪言壮语,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玉容阁”三个字,彻底成了乾国京城的一块金字招牌,而她沈琉璃,也从一个需要依附家族的深闺嫡女,变成了一个极具影响力的“偶像”。
当她乘坐着马车回到尚书府时,迎接她的,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府门大开,下人们分列两旁,当她的车驾经过时,所有人都深深地躬下了身子。他们的眼神中再无半分往日的轻视,只剩下了发自内心的敬畏。
父亲沈从安,更是亲自在门外等候。他看着缓缓走下马车的女儿,那张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骄傲的神情。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羽翼丰满,这座小小的尚书府,再也困不住她了。
“你,做得很好。”最终,这位不善言辞的父亲,也只是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出了这句话。
一场危机,似乎就此消弭。
然而,当晚晴居的房门被关上,所有喧嚣被隔绝在外时。沈琉璃脸上的那份从容才终于褪去,化作了深深的疲惫。
“小姐,您今天真是太威风了!”春桃激动地为她奉上热茶,两眼都在冒着小星星,“您是没看见,那些夫人小姐们,看您的眼神就跟看活菩萨一样。还有那个苏大人,脸都绿了,真是太解气了!”
沈琉璃只是浅浅一笑,没有说话,这份风光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惊心动魄,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场漂亮的战斗。”君北玄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利用了所有人的情绪,百姓的同情,女人的共鸣,皇家的颜面。将一场针对你的必杀之局,变成了一场为你‘加冕’的盛大典礼。本王承认,这种不流血的战争,你比本王擅长得多。|′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
“将军过奖了。”沈琉璃轻声道,“只是,风光之后往往是更深的暗流。我今天虽然赢了,但也等于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在了明处,大皇子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君北玄的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所以,我们不能再等了。”
“什么?”
“本王的‘战争’,也该开始了。”君北玄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杀意,“沈琉璃,你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本王觉得,是时候让你知道所有关于我‘死亡’的真相了。”
那个夜晚,成了他们结盟以来,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君北玄,第一次将自己被暗杀的所有细节,对沈琉璃全盘托出。
他用一种近乎于“情景重现”的方式,向她描述着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黄昏。
“当时,本王的帅帐,设在北朔关外三十里的‘狼牙谷’。帐内,铺着北境雪狼的毛皮,点着能驱赶蚊虫的艾草香。本王正在与几位副将,商议着下一次对蛮族的出击计划。”
“那天的气氛,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本王最信任的亲兵,张默,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君北玄的声音,微微一顿。
“那茶,是他亲手泡的。他跟了本王八年,从一个火头兵,被本王一手提拔到亲卫的位置。本王待他,如亲兄弟。”
“茶很香,带着诡异的杏仁甜香,本王当时并未在意,只当是他放了什么新的草药。”
“可当本王喝下那口茶后,一股穿心裂肺的剧痛瞬间炸开。本王的内脏仿佛都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搅动着!”
“本王倒下前,看到了张默的脸。他的脸上没有得意,没有凶狠,只有深深的愧疚。”
“本王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帐外一个黑衣人的背影。.k¨a*n′s~h¨u+q+u′n?.¢c,o?m/那个身影一闪而过,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枚大内禁卫中,只有‘龙骧卫’才有资格佩戴,麒麟纹样的玉佩。”
听完他的叙述,沈琉璃只觉得手脚冰凉。
“龙骧卫……那是只听命于大徽皇帝和太子的精锐。”她喃喃道。
“没错。”君北玄冷笑道,“所以,此事必然与我那位好兄弟,脱不了干系,可是……”
他话锋一转:“那封随着孤狼坠送来的信,笔迹天衣无缝,但有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
“本王写‘玄’字时,最后一点,习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