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的使者面上还算友好，自然是因为外部压力过大。

面对会吃人的异族，倒是没出现光头哥，讲什么攘外必先安内。

但若长安扛住了所有外部压力，南方三侯肯定就要跳出来了。

杨盛岚点头，“回去后仔细研究一下进军并州的路线，潼关那边守住就好。”

至于江螭造的船会不会浪费，那是不存在的。

渭河堪称关中的黄金水道，用船的地方多了去了。

两人说话间， 很快就到了窑厂。

她来的突然，此处管事又是昭华公主留下的人，对她格外畏惧。

满头大汗的跑出来后，低眉俯首的道：“见过君侯，窑厂脏乱，请您恕罪。”

杨盛岚摆了摆手，“行了，我瞧这么久没什么新进展，可是有什么困难？”

管事腰弯的更低了，“君侯恕罪，前阵子彻底换了种材料，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浪费了些时间。最近又换回了陶土，想来很快就有结果了。”

杨盛岚想了想，道：“失败品还在吗？带我去看看。”

管事连连点头，“在，小的这就带您去。”

拐了几个弯，走到一处空屋子前面，那管事才道：“小的们真没偷懒，失败品都留了样，您看。”

杨盛岚一愣，哑然失笑。

也没说不是这个意思，径首走了进去。

里面确实放了一地的失败品，有破损不成型的，也有烧成一坨的，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刚准备离开，忽然瞥见角落里一堆黄绿色的东西，造型丑的离奇。

忍不住道：“这是什么？”

管事仔细看了一眼，才道：“这是多加了些水精，就成这样了。”

“果然。”

杨盛岚大喜，几步上前将那丑东西捧起，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东西坑坑洼洼的，没什么透明度可言，距离后世的玻璃还差十万八千里。

但开了这个头，再往下跑就容易多了。

当即问道：“水精是什么样的？”

“就是一种白色的石头，小的找给您看看？”

杨盛岚脱口而出，“石英砂？”

她知道古代西域那边有琉璃，传入中原后非常受追捧，还真不清楚老祖宗自己会不会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