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侯往榻上一靠,慢悠悠的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以我萧氏的家业,只要不乱来,十辈子也花不完呐。!第.一¢看~书_网\ .首¢发′”
“何况,你看承宇和青禾,哪个是这块料?”
越侯夫人一脸无语,“谁让你耳根子软,别人一劝,就答应了做什么侯。我看他们就是拿你当猴耍。”
越侯随手拿起一把团扇,摇了好一阵子,才道:“哎,我总不能把江州让给这些外来户吧。旁的我不管,江州必须是萧氏的。”
他这一态度很快被涂烽察觉,立刻传信给楚侯,调整了结盟条件。
若说越侯是楚侯努力争取来的,那吴侯就是自己找上门的。
三方拉扯了许久。
等杨盛岚收到这一消息时,己经是秋收时期。
南郊的洛水浮桥和渡口焕然一新,行人来往如织,农田里更是一片热火朝天。
她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的丰收之景,漫不经心的道:“这么说,如今楚侯和越侯成了亲家?”
邓影点头,“是。楚侯即将迎娶越侯之女,吴侯也嫁了个庶女给越侯之子。”
越侯之子早己成了亲,不可能娶吴侯之女为正室。
杨盛岚无语了片刻,“这个吴侯,真是难评。”
同时心中腹诽,“我怎么好像拿了曹老板的剧本?”
消失己久的系统机械音里都透着慵懒,“怎么会,楚侯比皇叔年轻一点,吴侯比江东小霸王菜多了。¨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见她不说话,邓影便道:“敢问主公,是否要破坏楚越联姻?”
至于吴侯,他提都没提,只当是个搭头。
杨盛岚笑了笑,“不必,不管有没有联姻,他们都会结盟的,随他们去吧。”
会被联手针对,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眉毛都没动一下,转而问道:“今年来长安的商队中,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自从去年宣布鼓励商队重走丝路后,这一年来,长安多了不少商队。
风闻司自然要调查一番。
果然,邓影点头道:“抓了细作六人,都罚去修路了。”
“另有一位姓陈的公子,有意参加科举,且来头不小,疑似颍川陈氏嫡系。”
“还有一位做丝绸生意的黄夫人,对茶马使一职很感兴趣,在长安多方奔走,想谋个类似的职位。”
杨盛岚眉梢轻挑,兴致大起。
能让邓影特意汇报上来,这两位肯定不只有想法,必然也有相应的实力。
“调查一下这两人的详细信息,送到太极殿。\s.h′u?q·u?n′d_n¢s..^c,o·m-”
迟早都得打一遍,她没将南方联盟之事放在心上,更想将现在的地盘治理好。
期间还接到冯屹川的战报,说是在雁门关和人打了一场,不过对方见他固守不出,很快就撤退了。
这是亲手带起来的,杨盛岚对他还算放心。
只是强调了一遍中原的布防,就埋头搞建设去了。
与此同时,经过小半年的忙碌,木兰军基本理清了新增的人口和土地,并依律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调整,确保做到耕者有其田。
这倒是不难。
被当作牛羊奴役了十二年,中原人口损失严重,暂时不存在地不够分的问题。
刚解脱出来的百姓也不怎么闹事。
听到十五税一的规定后,甚至不少人老泪纵横,就差没将负责此事的木兰军供起来。
其实这个比例不算低,毕竟现在既要打仗,又要基建,财政压力不小。
只是有恨不得刨地三尺的蛮人做对比,就显得格外仁慈了。
眼见中原的秩序逐步恢复正常。
杨盛岚和系统密聊了一阵子后,在桌上写写画画,随即找来了崔白虹和苏青檀。
“崔司农到东都十天了,对这边的情况应该都了解过了,如何?”
只要不是单独奏对,崔白虹都表现的很有风度,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岁月。
他板板正正的行了一礼,“主公英明。蛮人只知暴力驱赶百姓种地,其它一窍不通。原来的沟渠陂塘都需要修复,部分河道也要疏浚,工程量不小。”
杨盛岚并不意外,“这事你尽管放手去做就是,需要什么支持随时说。今日找你俩来,主要是为另一件事。”
苏青檀看了崔白虹一眼,眉间闪过一丝疑惑。
按理来说,这两人工作内容八杆子打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