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在入职半个月后的某一天,陈舒带着女儿回娘家探望老人时,她脱光了衣服,爬上了闻邢的床。′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事情的发展好像还挺顺利,她不仅没被赶走,反而是更加见缝插针和闻邢厮混在一起,那个家里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这种感觉很是刺激,她觉得闻邢大概也沉浸于此,毕竟,陈舒那个人一看就是书读多了,身体也不好,据说是生育时留下的毛病。总之,这人甚是无趣,哪有她会哄着闻邢。
可是,有天她打扫厨房的时候,突然闻到食物残渣的味道有些干呕。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和闻邢睡之后的一个月。
她偷偷用验孕棒测了下——两道杠。
她怀孕了。
她偷偷将事情告诉了闻邢,以为他会让她打掉。
但他说:“如果是个男孩就留下。”
她知道了,是陈舒的身体没办法再生育,而闻邢想要个儿子。
她继续工作,但怀孕是瞒不住的,于是她对陈舒谎称她在老家结了婚,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来海城打工之前意外怀上的,但不会影响她工作,希望能不被辞退。·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她知道陈舒心软,自然是不会辞了她。果不其然。
之后,确定了是个男孩,她按照之前的谎言,那提前了一个月的怀孕时间,在按理预计快要生的时候,提前辞职,说回老家待产,其实,是被闻邢养了起来。
再后来,她生下了闻燃,不过那个时候不姓闻,是跟着她姓的。
她又回到了海城,找陈舒说情,让她继续工作,刚好那时候也没有别的保姆,上一个保姆前不久刚因为“失手”打碎了闻邢的东西而被辞退。
她说他们村里很多人都是这个姓,她谎言中的老公也是,所以陈舒并没有对此起疑。
她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自然是不可能,但是,也不可能找一个保姆,毕竟她自己本来就是保姆。
这时候,之前的室友找上了她,几个月不见,昔日室友变得形容枯槁,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她这才知道,原来室友得病了。
两人也莫名算是惺惺相惜,也算是同甘共苦,一条船上的人。
于是,室友帮她看着点孩子,她给室友养老送终。
室友是在孩子三岁的时候去世的。
对此,她其实松了一口气,一个最最知道她底细的人消失了,这样她好像就干净了。
好在,这时候孩子也可以去幼儿园了。
对此,她又很感谢室友。更何况,她能有现在的日子,也全脱不开室友的帮助。
她现在只要等到陈舒去世,她就可以成为闻夫人了。
而陈舒也不负众望,两年不到,就去世了。
象征性缅怀了亡妻几个月,闻邢就再婚了。
她成功成了闻夫人,闻燃也就成了闻燃。
——
“闻燃,我儿啊!你到底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闻母竟然哭了起来。
“你,你赶紧跟我去找你爸,我们服个软,那个狐狸精的儿子才几岁,你比他更有竞争力多了,我们不会被厌弃的,对吗!?”
闻燃看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时间已经不早了。
“天道好轮回……”他又笑了下。
以小三上位的,却始终要提防着被同样的方式拉下位。
这实在是可笑。
而他,作为小三的儿子,又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雨,突然开始下了。
滴答答,滴答滴答,越来越大。
昨天看过天气预报,是说会下雨,但没想到这会儿就开始下了。
闻燃的视线落回到陈女士的照片,这会儿,他才注意到墓碑侧面,放着一把黑伞。
分明在闻静来之前,他经过这里的时候,这都是空无一物的。
她知道他在,而且最终还是对他心软了。
他看着伞,又抬头看着天。
任由雨落在自己脸上,即便打湿伤口有些刺痛,但他也毫不在乎。
只是,那眼尾留下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捡起那把黑伞,站起身,将伞打开,撑在自己母亲的头上,自己则基本整个身体都落在伞外面淋着雨。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
“这是我仅剩的积蓄,实在过不下去就别勉强了,拿着这钱开始新生活吧,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的意思是,我真实的生日。”
“如果你非要像菟丝花一样依附谁才能活下去,那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