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他。·5′2\0?k_s-w?._c!o.m^
他无端端坐了十余年的苦牢,原来还不能刑满释放。最可恶的是,连罪名都不肯告诉他,她不是歹毒是什么?
风吹在身上,寒而且湿,鄢敏一点点扫过她曾经熟悉如掌纹的地方。
原来他们在一座桥上,脚下是暗涌而寒冷的河水。
她说:“你知道吗?段冬阳。那一年在那座桥上,我不慎跌落水,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后来,每一次走过桥,我都告诉自己,我鄢敏不会再喜欢你了。”
“原来你真的喜欢我。”段冬阳的语气竟带着狂喜。
鄢敏矫正道:“那是从前。”
段冬阳眼色暗了暗,随即指着高而险的桥问她:“如果我从这里跳再跳一次,你会告诉我为什么讨厌我吗?”
“你疯了?”
“会不会?”他锲而不舍。
“不会。”
“那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段冬阳执着地问:“给我一个机会,这次换我来追你。,小!说-C/M¨S¨ `更_新\最¨快`”
“什么?”
鄢敏简直要被他奇葩的脑回路绕晕了,他们的话题好像越跑越偏,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段冬阳是认真的!
她忘了段冬阳从来不说假话,十年的空白,只是让他的性格更加偏激执拗。
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路边,大步走到桥边,往护栏上爬。
这时候已经吸引桥上和岸边大部分人的注意。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段冬阳站上护栏。
“鄢敏,我不是一定要你给我答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决心。”
鄢敏被他弄得晕头转向。
这是秋天,河水冰冷彻骨,再说这个高度相当于两层楼了,摔下去真的有残废的可能。
更何况段冬阳还有隐疾,除非他想当着众人面发病。
明天在报纸上让全港人都知道他的病症,以后还怎么在下属面前立威,段烨又会怎么看他?他还想不想成为段家的一员了?他不是最在乎名誉和地位吗?
而鄢敏显然低估了段冬阳的决心,看来他心中的执着,已经超过了对一切事物的在乎。!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不想要那双聪慧美丽的眼睛,再次从他身上挪开。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他说完,就纵身一跃。
“疯子!”
鄢敏惊呼一声,扑到栏杆处,心跳得砰砰的,像有一只怪异的小兽在里面四处乱撞。
“救命!救命!”
她脚一软,差点瘫倒在石板上。
好在现场有几个大哥反应迅速,跟着从岸边游过去救人,可是等把段冬阳救上来,他已经面色惨白,在地上抽搐不止。
“疯子,疯子!”
“是,我是疯子。”段冬阳恢复意识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讨厌我了吗?”
因为周围还有人远远在看,鄢敏把段冬阳扶起来,到偏僻的地方坐下,简短地把周扶玉那天告诉她的话,转述给段冬阳。
半晌,段冬阳声音沙哑,缓缓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我,我不知道。”
鄢敏觉得喉咙涩涩的,低下头。
那天周扶玉说得多么真诚呀,她又怎么能不相信。
如果真的是误会,那段冬阳这些年该多么委屈,她简直不敢相信。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择手段,那么下作?”
段冬阳皱眉,紧紧绷着脸,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
“对不起。”她说:“我那时候尚且自顾不暇,没有心思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段冬阳说:“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有一阵子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段冬阳从口袋里掏出烟,可是被水泡了,打火机点了好几下,都没有点着。他只好作罢。在指间夹了一会,又收回去。
他问:“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吗?”
“不好。”她果断回答,静了一会,又说:“你应该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吧。”
“嗯,开心。”
段冬阳的脸隐在树荫里,眉宇间带着寂寥,他向鄢敏伸出手,把她额角的蓬松的乱发拂到耳后,指尖的颤抖明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那,我们还有可能吗?”
鄢敏猛地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
段冬阳别开脸,“我也不是说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只是说,我们很合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