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在是不服吗?还是我说错了?”
“贵人说得没错,可是皇上就喜欢婢妾这副狐媚样,您要是疑惑的话,大可以找皇上询问。-d~i?n\g~x¨s,w?.·c_o′m`”
狐媚子,狐媚子,她都听腻了,梅贵人还没说腻。
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刚回到永和宫,便迫不及待怒喝一声,让她跪在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茶杯,摔在脚边。
要不是江白护着,说不定茶杯就砸在身上,而非脚边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眼下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忍了。
刚回来就作威作福,一点都忍不了,蠢货,难怪得宠也怀不上孩子。
梅贵人坐在首座上,目光紧锁在跪在门外的周南茉身上,她脚边有茶碗残骸。
只见对方不卑不亢,跪得挺直,面上毫无惧意,甚至隐隐能看出不耐烦和挑衅。
“你是觉得我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婢妾并非贵人腹中蛔虫,所以贵人如何想,婢妾不知,还请贵人恕罪。”
周南茉声音有些生硬,显然是动了火气,明亮的眼睛,一点点充血猩红,撑在地面的双手,手指微微蜷缩,恨不得捏紧成拳,冲过去,锤爆对方脑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在磋磨自己,仗势欺人,还有脸来反问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蠢?”
“婢妾不敢。*k^e/n′y¨u`e*d\u/.′c`o!m?”
忍得周南茉脖颈青筋凸起搏动,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便是她往上爬的动力,唯有站的够高,才能居高临下,睥睨蝼蚁。
梅贵人原本想动怒,霎时,脑子里忆起过往,苏阳旭说过,她要是厌恶周南茉,大可随意磋磨,反正就算是状告到他面前,对方也不会为了周南茉而和自己生气,有间隙。
念此,梅贵人立马面露出小人得志笑意,欲起身的身子一点点坐回去,手臂随意搭在靠枕上,轻藐一笑:“不管敢不敢,落在我耳中就是这个意思,你就在这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你要是不服,大可告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你以下犯上,言语讥讽我,冒犯我,就该罚,小惩大戒,不然后宫人人如此,岂不乱了套?”
周南茉猛然抬头,犀利的眼神直逼梅贵人:“婢妾从未冒犯过贵人,从回到永和宫,婢妾刚给您请安,便被罚跪,婢妾倒是想……”
“我说你冒犯了,就是冒犯了,我说你以下犯上,你就是以下犯上,这是永和宫,我是贵人,你是常在,规则由我制定,你乖乖听着便可。”
梅贵人见她动怒,没放在眼里,无权的人,就跟拔了牙的大猫一样,有气无力,连凶狠的表情,都成了逗趣哄人乐。
她自然不屑,权利才是踩人最疼的脚。-?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更}新,快¤¨
皇上心中有她,这便是她最大的依仗,拿不到实权,那就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在有限的权利里,让自己活得最畅快。
不然,在这个无趣的后宫度过后半生,真当乏味。
皇上还真以为自己爱他,哄哄就成了,别当真,玩狗有什么意思?
把皇帝当狗玩,才有意思。
她最爱看别人嫉妒她得宠,又碍于皇上权势,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简直爱惨了周南茉装腔作势,觉得自己聪明绝顶的模样。
对皇后行巫蛊之术,当然是真的,她就是看皇后不痛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明明皇上痴迷的人是她,可后位却被人占了,叫她如何能痛快?
做这件事情,她不是不知道被人发现的后果,但有皇上在,她就一定不会有事情,顶多雷声大雨点小,不轻不重罚个禁足。
这句话不是一个无脑之人能说出来的,周南茉面上毫无波澜,实则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跪直的腰肢一点点软下去:“是。”
有意思,这个后宫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前世她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偏殿,除非侍寝和去给皇后请安,其余时间都缩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鲜少去揣摩其她人,也因此错过了了解她们真正性子的机会,导致,她对嫔妃们的印象和了解,只能通过表面,真的一叶目障,而隐藏起来的性子,如今随着相处,反倒窥得一二。
那皇上呢?
他真正的性子是什么样的?
温文尔雅?翩翩君子?
还是说皇上是见人三分笑的笑面虎?
后宫人均戏子,飙起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