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月拍拍手,从外面走进来一名穿着翠色花裙的姑娘。*a\i′t^i~n/g+x^i^a`o^s·h¢u~o^.^c\o!m*
不仅如此,她怀里还抱着个两三月大的孩子。
满院的人见了,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还是苏枕月开口破冰,“二叔怎的这个脸色,该高兴才是,毕竟他可是您第一个亲孙子,恐怕也是三弟最后一个孩子了。”
孩子他娘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主君夫人怜惜,给奴和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李氏这回是真的站不住了,她身子发软,脱力一般靠在苏清音身上。
苏清音亦是后背阵阵发凉。
苏枕月失踪的五年里是不是偷着修炼了什么邪术。
怎么每件事情在她就要看到希望和转机时,这人都能站出来插一脚。
生生将她的所有希望扑灭打碎。
有时苏清音被算计到精绝,恍惚间,总觉得苏枕月死了。
现在府里的这个其实是她的魂魄。
所以才如此神通广大。
怎么……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孩子。
李氏心惊,柳氏又何尝没有重新审视苏枕月此人。
她意识到如今府上所有人都在被大小姐牵着鼻子走。
亦或是说,你看到的,都是大小姐想让你看到的。¨c?n_x.i!u?b¨a¢o+.\n¨e!t.
而她会在你自以为得到了解决方法而洋洋自得时,突然甩出些东西打你个措手不及。
她与苏清梦对视一眼。
还好,还好她早看出来大小姐今非昔比,告诫过苏清梦别同她大姐姐做对。
否则将来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清语对院内异常的气氛有些抵触,她悄悄挪到楚氏身后。
这里就像是大姐姐和二姐姐针锋相对的战场。
她若是不长眼站出去,怕是要沦为炮灰烟消云散。
苏枕月瞧够了大房各个人脸上精彩的表情,略有些遗憾道:“当然,若是二叔一心如此,我自然也说不了什么。”
这……这让他怎么选。
方才还叫嚣的李氏也不出声了。
她之所以能轻飘飘地说出处置了紫鹃,就是想着若此人生下来的孩子是个男婴,他们便留在府上。
若是女婴,直接溺死不留后患。
可眼下,真有个活生生、水灵灵的孙子出现在她面前,她反倒真的下不去手了。
这孩子不能死,这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孙子!
“其实,我还有个法子。”
不知怎的,寂静之后,苏枕月再开口,所有人都浑身一震。
苏清音死死地盯着她,她还有什么法子,她怎么一天天的净是法子。*0~d^i*a′n′k-a?n¨s¢h_u′.?c\o!m·
现在苏枕月一张口,她都要心惊半截儿。
生怕再带来什么坏消息,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这场面,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其实二叔没必要在三弟一人身上费心,您还有很多子女。”
李氏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华儿是苏家唯一的儿子,是府上独苗!”
苏牧也正是犯愁这个,若他还有别的儿子,也不至于这么纠结痛心。
谁知,苏枕月却摇了摇头:“我看未必,只怕是二叔年大了记性不好。”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苏牧转头看过去,只瞧见了苏枕月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主君,主君……奴有罪,前几日在前院儿,奴对主君和夫人有所隐瞒。”紫鹃适时哭着站出来。
她一开口,仿佛半空中闪过一道惊雷,直直劈向苏牧的天灵盖。
华儿身患隐疾,紫鹃怎么会刚好怀了她的孩子。
“主君,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在说什么!”李氏快被折磨疯了。
顾不得大家族的体面,对苏牧拉拉扯扯形同疯妇。
紫鹃小声啜泣着,“其实……在三少爷去添香阁前一天晚上,主君也曾来过。”
李氏闻言消化了半天,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曾经期待的孙子,如今就要变成儿子了?!
李氏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两眼一翻竟这么晕过去。
“母亲!”苏清音和苏见华见状大惊。
苏枕月和事佬似的,“二婶何至于如此惊讶,不管怎么说紫鹃肚子里的孩子都姓苏,将来也是一家人。”
“若紫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