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双瞳更是被倒影完全填满。?l^u\o¨l.a\b+o*o+k′.¨c!o^m?许清淮用目光一寸一寸仔细地品尝它,大拇指贴上它的脸颊,用指腹缓慢地抚摸它冰凉光滑到宛若蜕皮蛇类般的皮肤。
“许有余。”他极为沙哑地低声喊了一句。
许有余的交接腕像警棍一样贴着他,在被喊到名字的时候激动得跳了跳,以此作为回答。
许清淮抓住它的腕部。
许有余倒抽一口气,鼻头的痣红得要滴血了,灼灼地盯着人类不放,嘴里又开始含糊地反复喊他的名字。
许清淮并不着急,一边欣赏怪物沉浸的神情,一边缓慢且细致地进行手里的工作。
“你刚才在做噩梦,”他又一次开口,问,“梦到什么了?”
许有余的魂都飘到了它的手心里,只是一味地无意识把腕部往爱人掌心皮肤处送,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爱人在说什么,心猿意马地回答:
“啊,噩梦,是吗?啊……是的,”它的鼻音越来越重,逐渐夹杂了一些喘气,“我梦到……唔,梦到什么来着?”
“哦对,是梦到了,宝贝再重一点好吗?宝贝,我想……唔!”它被捏得倒抽一口凉气,躯干和沙滩摩擦出了沙沙的响动,“……梦到你骂我,宝贝,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丈夫,连一个柔弱的人类都保护不好……”
“……”
许清淮失了力度。?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腕部遭受了过分严苛的冲击,在远没有达到标准之前意外地被攻破,瞬间溅了许清淮一脸。
“…………”
片刻沉默。
怪物刚才囫囵吞枣,还没有尽兴,腕部又飞快占领许清淮的掌心,断断续续道:“再来,宝贝,再来,好吗?我想去你的内脏里面,或者我们……”
许清淮捂住了它的嘴。
他皱着眉,责备地看着许有余,冷声道:“我从不会那样想你,蠢鱼。·9*5·t`x?t...c\o!m*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生物,也是最漂亮的生物。”
说着,他再次握住腕部,找准角度缓慢坐下。
许有余眼睛通红,震惊地盯着这一幕,嘴唇轻张想要说什么,但一发声便是激动的*气。
“清淮……”
许清淮静止了片刻,缓过第一阵不适和紧绷。
他俯身下来,上半身和怪物贴合,脸颊贴上了怪物的侧脸。
“我不记得了,”他的声音也不稳了起来,“我有跟你说过吗?”
许有余的魂早就被勾得飞走了,痴痴地看着人类泛红的皮肤,努力克制着属于兽类本能的冲动,任由人类摆弄,沙沙地问:“……什么?”
许清淮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加快动作,让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耀眼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微咸的海风把黑色的发丝吹到混杂,海浪拍在沙滩,发出悠远又温柔的水声。
许有余肚子里的家伙们此刻把胎盘完全封锁,无论父亲们做什么,都一动不动地待在里面,生怕成为第二个被赶走的机械狗。
许有余终于无法忍受爱人的酷刑,翻到上方,将人类钉在自己的触手之中,开始狂热地诉说爱意。
许清淮被汗水模糊了视野,眯眼凝视着怪物,断断续续回应它的每一句话。
……
头顶的太阳慢慢落到了海平线下,但阳光没有跟着落下,反而是从另一侧照常升起。
怪物和人类终于告一段落,他们躺在沙滩上,拥抱着彼此,交接腕仍然深深地埋在人类身体中。
许有余餍足地一下下抚摸爱人的头发,鼻尖贴着他的额头,像兽类一样心满意足地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自己的气味。
它又说:“我爱你,宝贝。”
这几个字今天已经说了无数遍。
许清淮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精神莫名亢奋无比,没有丝毫倦意地回视着怪物,手掌抚摸起它大到随时可能要炸开的腹腔。
交接腕还在蠢蠢欲动,他不合时宜地看着许有余走神。
……嗯,是的。他想。这条鱼确实爱得有些发疯了,为了这一世顺利完成结婚生子的任务,甚至给自己洗脑成需要生育才能拿回权柄。
不愧是曾经掌管繁衍的宇宙之母,上一世没能把繁衍用在爱人身上,它一定难受得要命吧?
有这个毅力和决心,这条鱼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他没忍住勾起嘴角,在所有热情都燃烧过之后,温存地从它的嘴唇上一点而过。
“我回顾了全部的记忆,发现我确实没有跟你说过,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