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无比的东西,而那些昂贵的东西又可以在大多数时候,将人无形地分出三六九等。/微/趣·小?说+网* !首/发-
所以,哪怕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再如何破口大骂,看到阎弗生那一车的内装后,也不敢轻易地动手。
你看,男人就是这种势利无能又色厉内荏的品种,碰到比自己稍微强悍点的同类,会像狗一样夹起尾巴。
阎弗生笑够了,看都不愿看那狗一眼,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于是后视镜中那狗便长了气焰,抽着他的尾气疯狂叫嚣,叫他有本事别跑。
是啊,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敬云安又有什么不同,自己更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贱种。
嘴角的笑弧渐渐黯淡了下去,阎弗生再次面无表情地看向道路前方的白色路线,再一次透过那模糊的薄黄,回想起那间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的房子。像是陷进了某种夜半的鬼打墙,来回来回地循环着。-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直到天际泛白,新一天的太阳在乌云之后将世界照亮。
油箱不足的提示灯闪起时,天空开始往下掉雨。啪嗒一下砸在他的黑眼圈上,有种让人清醒的冰凉。
阎弗生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看着四下的灰色高楼,深吸了口夹着凉雨的空气,转手开进了前方的加油站。
便利店的热豆浆有种掺了糖也掩不去的塑料味,包子面多的仿佛馒头中间夹了点馅,那肉更是离谱,嚼起来像用酱油调料混着煮烂的木屑制成的粘稠物,让人边嚼边抑制不住的恶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令人犯呕的破包子,都要卖上四五块钱,这世界是多少有点癫了的。
阎弗生并不在乎这四五块钱,只是觉得有些不爽,可即便不爽,他还是把这腌臜人的东西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毕竟,他也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吃过这种东西了。,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包子吃完后,油箱也早就灌满了,淅淅沥沥的秋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可即便再大,也无法挡住新一天的到来。
繁华的坎海市太大了,大到任何人的声音,都无法传出那些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大厦,不论那声音是哭还是笑。
阎弗生回到车上,从手刹的缝隙里抠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的手机。连接充电线后,手机自动开机,叮叮咚咚的通知响了五分钟都没有停。
阎弗生随手点开了未接来电,回了几个电话,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点进社交软件,戳开助理的对话框,看着新一天的繁忙与嘈杂。再退出去,向后翻着那些红色的未读。
在一眼翻不到头的列表里,那个纯白色的头像是如此的显眼,阎弗生没有忍住停了下来,看着那圆形的小圈,下意识点了进去,然后放大再放大。
纯白不纯,原来那苍蝇屎一样的小伞,也压根不是什么小伞,而是个“余”字。
余白的余。
呵……
阎弗生突然觉得,那个该死的包子在胃里发挥了它的作用,否则他怎么会有种像被塞了口屎一样的想吐感。
只是打开车窗后,他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反而被一阵湿漉漉的秋风吹得满脑袋发晕。
他想,他大概是感冒了。
阎弗生很久没有生过病了,或许也到了该生一场病的时候了。
只是,他并没有躺着好好休息的打算。
将手机扔到副驾后,阎弗生踩下油门,开出了加油站,朝着公司方向奔去。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新的花束映入眼帘,蓝紫色的重瓣花在纯白的墙壁上,投下了一圈妖冶的光晕。
阎弗生如往常那般走到前台,询问vania:“今天的花也不错,叫什么名字?”
“坎望角玫瑰,”vania依旧热情地看着他,“不过不是玫瑰花,是一种重瓣的新培种花,只有咱们当地才有,但是很快也就要推广到全国了。”
“是吗,”阎弗生轻笑了下,“挺好看的,今天也多谢你找到这么好看的花。”
说完,他转身往里面走。
“不客气。”vania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花是挺好看的,可是阎弗生并不喜欢。所以转过拐角后,他就收起了笑颜,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套间。
早就到达工位的sabrina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文件,察觉到他到来后,将其中一份文件递* 给了他。
“这份文件比较重要,你先看看。”
还是那样的高冷明艳,仿佛先前在电话里的崩溃与嚎哭,都是阎弗生的一场错觉。
“ok。”
阎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