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在彼此的唇齿间呢喃,面对面相坐的两个人, 偶尔抬眸看一眼对方,然后将推荐的食物放到嘴边慢慢品尝。?s-o·s^o¢x!s!w*.*c·o+m+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气氛在精心调动中走向了最佳的节点。
于是,那个早有准备的人,便从怀里拿出了绒面的方形锦盒,起身挪步到桌旁,单膝跪倒在对面人的身前,打开了盒子。
精心雕琢的铂金戒指,在烛光中闪烁着天然纯净的光泽,象征着祈求者的一片真诚痴心。
“我知道,或许你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愿余生能陪伴在你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裴陌阳深情地望着身前的人,“云安,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郑重的话语在温和的晚风里激荡,敬云安看着跪在地上的裴陌阳,心里不禁涌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的左掌攥起,几番思忖过,嘴角在静默中微微开启。+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伴着震耳的轰鸣,突然从后方袭来。
“云安小心!”裴陌阳迅速跳起。
“哐——!嘭!”
“嗯......”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让人发出了痛哼,发动机的嗡嗡声响近在几步之外。
裴陌阳赶紧扶着敬云安站起来,“没事吧?”
情况紧急,他下意识拉着人逃离桌边,身体顾不上遮挡地重砸在地上,很容易受伤。
“没事。”敬云安摇了摇头,抬头面色不善地看向不远处。
浪漫的烛光晚餐求婚晚宴被彻底破坏,整个桌子都被黑车高扬的车头撞得四分五裂,蜡烛与食物撒了满地,被车轱辘碾得血肉模糊。
车里的人像是还不解气似的迅速挂上倒档,车身挪移两步后,再次猛地向前冲。
“啊啊啊!”先前被惊呆的乐队与服务人员瞬间回神,尖叫着四处逃散。¨7~8*x,s\w?.+c,o*m,
“轰!”油门被猛踩的声音在静谧的庭院里无比刺耳。
“嘭!”车头与高耸的鲜花拱门相撞,发出闷重而可怕的声响。
下一刻,那用成千上百的粉金玫瑰精心扎成的拱门,便倒在了地上,花瓣漫天飞扬后洒落满地,被沉重的车轱辘无情地来回碾压成烂泥。
阎弗生眼神阴鸷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庭院,死沉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地狞笑。
未熄火的车子仍在嗡嗡乱震,阎弗生丝毫不顾地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凌乱的草地上伸了个懒腰后,漫不经心地朝四处巡视了一圈,然后看向仍旧站在一起惊魂未定的两个人。
“不好意思啊,车年久失修,有点失控了,毁了你们的……浪漫晚餐了。”
“你神经病吧,这分明是故意的,是蓄意谋杀!”裴陌阳满脸气愤地指着阎弗生破口大骂。
“怎么放屁呢,”阎弗生懒懒地看向他,“死人了吗就谋杀。”
“要不是我反应快,我和云安已经在你的车底下了!你这混蛋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阎弗生不屑地扬起了嘴,“呵,丧心病狂?你这不是还好好站着呢吗。”
裴陌阳被他毫不在意的口气气到面色瞬间发青,扯开领口的扣子就要冲上去揍阎弗生,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没必要。”
敬云安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阎弗生听到后,嘴角瞬间就落了下去。
三个云淡风轻的字,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将阎弗生满腔的愤怒与故作的不屑,打成了无关紧要不值一提的笑话。
阎弗生突然有点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关掉车前灯,为什么不趁他们都没有防备躲都来不及躲的时候再撞上去。
“咋回事啊?”
跑去报信的服务生,带着领导负责人等一干人匆匆走过来。
“你们怎么回事,什么人都往会所里放,什么车都能大摇大摆地闯进后院里来?!”裴陌阳气没处撒,对着跑来的一干大小负责人劈头盖脸地骂。
“抱歉抱歉,是我们的工作疏忽......”
“阎弗生?”身后跟过来打算看好戏的贺奕南眉头一皱,赶紧拨开几人上前,看着一地狼藉,眼睛都睁大了,“我说老阎你干什么呢你......”
“我还能干什么,车失控了呗。”
阎弗生的眼神自始至终都落在敬云安的身上,轻描淡写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恶狠狠的劲儿。
见状,贺奕南瞬间回过了味儿,转头看向紧随其后赶来的经理,“祁总,认识哈,都是认识的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