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与躁动,从肉/体一路烧到了心里。~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然后仓皇地逃走,连接多日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却又无法自拔,逃无可逃地滑进早就布好的陷阱深处。
当阎弗生持着金表再次出现时,便是彻底地动心。纵然他不愿也不敢承认,却也无济于事。
于是敬云安便顺水推了舟,任那狗咬了自己一口,只要能达成最终的目的,他不在乎被狗咬一口还是几口,毕竟那也是计划筹备过程中难以避免的一环。
他总会在适当的时机低下头,让阎弗生以为自己将“猎物”拿下了。毕竟要想不受驯服的野兽听话地往坑里跳,总要在坑里放上块带血的肉做诱饵。
事后阎弗生的态度,也让敬云安更加确认,他如预料中那样毫不怀疑地跳进了坑中,站到了悬崖的边缘。
而敬云安需要做的,就是让他永远爬不出来,并再推一把,让他彻底地陷落。*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阎弗生对裴陌阳的调查虽然情有可原,却仍然让敬云安感到了心有戚戚。
他和裴陌阳之间的联系太紧密,过去稍微细查便能翻出来。可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到收尾的时候,他不能冒险,而且他无暇也无法保护裴陌阳。所以他想要将裴陌阳推开,然而对方的不依不饶,让敬云安不得不开始考虑,将他纳入到计划之中。
而本该在裴陌阳出现之前就暴露的房子,也到了不得不出现的时候。
其实早在计划开始之前,敬云安就将城北的房子转到了余家夫妇的名下,但并不是为了要瞒住谁,而是因为那房子在某种意义上,本就是敬云安要给他们的。
敬云安知道霍家的团队一定会查到房子和贷款,他自然是想让他们查到的,因为只有查到,才能引出余白的存在。
敬云安想让阎弗生知道余白的存在,因为他最是应该知情的人。′5_4¢看/书¨ ,免.费+阅·读*
他想通过余白,让阎弗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让他患得患失,感受到那种幻梦破碎带来的直中眉心的痛,感受到彻底的挫败。
他想激怒他,刺痛他,然后趁他身心受创、措手不及、崩溃不堪的时候,攻破他的心防。
只是想要做到这一步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所以当裴陌阳在酒吧偶遇过阎弗生,并因此再次找上他的时候,敬云安终于答应了接受他的帮忙。
求婚的主意是裴陌阳提出来的,敬云安起先并未同意,因为他不想再置彼此于尴尬的处境之中。
可是已经朝着悬崖外迈出一只脚的阎弗生,还需要再被推一把,很大力的一把。敬云安知道,那一把裴陌阳能做到,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应允。
他们故意一次次出现在阎弗生的面前,刻意地相谈甚欢,扮演着情投意合,像绕不开的梦魇一般,不停地刺激着阎弗生绷直的那一根神经。
裴陌阳确实是个得力的帮手,在敬云安挑选好卷帘亭馆的场地后,他立马去搞到了私人会所的名额,并且认真且细致地安排了整场求婚的晚宴,让贺奕南没有瞧出丝毫的破绽,让阎弗生毫不犹豫地跳入了火坑。
阎弗生的缴械投降,比敬云安想象中更快一些,尽管中间让他遭了些罪,但结果还是好的。
欢场上来去自如的阎大魔头,情场上却像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对此敬云安其实是有些意外的。但不论是娴熟的老猎人,还是懵懂的新手,网收回去的时候,都只是他兜底的一只兔子一条鱼。
敬云安并不是不能再继续和阎弗生绕绕圈子磨磨性子,等他心甘情愿地亲手向他剖开过往。
只是这场筹谋的战线拉得有些太长,时间也太久了,敬云安已经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
乌云密布,大风骤起时,风筝也好,捕猎的笼子也罢,到了该收回的时候必须收回。
毕竟人不能贪心。
因为太贪心,就会不知不觉地,成为别人网兜里的鱼。
就像阎弗生一样。
敬云安在阎弗生的地盘,用阎弗生的规则,套住了阎弗生那不可一世、不容驯服的心。然后以被爱者的身份,亲手扒出了阎弗生拼命隐藏的过往,撕开了他的伤疤,往上面撒了厚厚的一层盐,他的目的达成了。
他苦心孤诣编织并铺撒的网,得到了极大的丰收,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一切都是完美的。
在这场自始至终没有声息与硝烟的斗争中,他赢了,以一种所向披靡的从容姿态,优雅地赢了。
所以敬云安无暇去想,被心爱的人背叛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他只忙着感受那从未有过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