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热量,但敬云安还是感觉脑袋开始变得发沉。,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身旁同样倒在雪地上的阎弗生,不知怎么突然被呛了一下,咳嗽的声音唤回了敬云安疲累的神智,他赶紧撑着胳膊爬起来,将阎弗生从地上扶了起来坐着。
“怎么咳嗽了?哪里不舒服吗?”
敬云安来回地检查着他的* 衣服和身体,除了脸被冻得通红之外,看上去似乎还好,咳嗽大概是被飞进喉咙里的雪粒呛得。
敬云安松了口气,但山顶的风速和温度到底和山下不一样,不能待得时间太久,否则万一一个失温,两个人就危险了。
将上山前揣到内兜里的两管能量药剂掏出来拆开,各自灌下去后,敬云安架着阎弗生站了起来。
“阎弗生你看,我们到山顶了。”
库兹勒里山的海拔不高,但这会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四处一片白茫茫的山间新雪,被午后正暖的阳光照耀着,莹白中泛着淡淡的金光,偶尔几株高些的植被枝丫间化雪而成的冰凌,被太阳照射而时不时闪烁过一两星璀璨晶光。!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高低错落间,美的让人感到震撼。
“太美了。”
敬云安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阎弗生,这是西疆的雪,你曾经很想看的雪。”
“虽然这里的海拔,还不足以看到那沉积到透着蓝的雪,但不远了……”
“等下次我们到阿齐斯乐山,就能看到了。”
山风虽不凶猛,却也呼啸寒冷,两个人冻得通红的鼻尖上,萦绕着暖白的雾气。
敬云安笑着转头看向阎弗生,后者那无波的脸上,难得因为寒冷而拧出了一丝涟漪,在金色的阳光下,眉眼间沾上的飞雪与结成的冰霜,也闪着生动好看的光泽。
长久的站立后,阎弗生的双腿像是无法支撑他全部重量般,猛地弯跪在了雪地里。~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敬云安也顺势跪倒下去,两个人并肩而跪,远远看去,当真像是要祈拜山中神明一样。
敬云安看着阎弗生唇齿间的雾气向远处飘去,忍不住转头看向天边的太阳,缓缓抬起双手,合起在脸前,然后闭上了双眸,神情庄重而虔诚。
“库兹勒里圣山的神明,拜托您……”
像是生怕那最真挚的祈求说出来就不会被实现似的,敬云安紧抿着嘴唇,默默地在心里求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冰凉的寒气从膝盖侵入,他才睁开眼,深深地,长长地叩首,然后起身,将旁边的人也扶了起来。
“我们现在是下山,还是你想再看一会儿雪?”
难得见到阎弗生眼睛四处转动的模样,敬云安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就只好扶着他在山顶四处转了转。
直到风渐有变大的趋势时,才准备下山。
下山并不比上山轻松多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直接跌滚下去。所以敬云安打算将绳子换个捆法,免得真地滚到雪里,两个人缠在一块扯不开都受伤。
他把阎弗生扶到一块低矮些的大岩石上倚靠着,开始解绳子上的扣。
就在他解开绳子,打算蹲下去将人驮到背上的时候,那看似牢固实际只被一层冰雪冻在一起的岩石突然松动,猝不及防地朝着西坡滚了下去。
“啊!”
敬云安都来不及去抓阎弗生的胳膊,两个人就被石头带着一前一后朝山下滚去。
“阎弗生!”
库兹勒里山的西坡不似东坡平坦舒缓,到处都是突起的岩石和隐形的陡峭断崖。
敬云安还能在滚落时挥摆四肢做缓冲,可阎弗生却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在坑坑洼洼怪石耸立的山坡上,像个被丢下山的人肉沙包般东跌西撞,一个撞不好就可能丧命。
敬云安心急如焚,却根本追不上他坠落的速度。他下意识四处寻觅,然后摸到了一块被跟他一起滚下来的大石头一角,直接抱上去增加重量,加速自己下坠的速度。
好不容易追到了阎弗生的身旁后,他迅速扔掉石头扯住了他的胳膊。
“阎弗生!”
本就倾斜的角度加上冰雪的加持,靴底的冰爪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下滚的速度完全降不下来,两个人拉在一起眼看就要滚到西坡最陡峭的断崖边缘。
情势危急,敬云安慌张地四处摸索,然而摸到的石头全都是松动的,还不待他抓上去就先滚到了山下。
无奈他只能岔开双腿,四处乱蹬,试图抵到一处坚硬的坑洞减速,然而无果。
坚硬的砾石摩擦着腰背,衣服被磨破了口子,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