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啊。
“嬷嬷子女宫色泽浅淡,且有一深一浅两条竖纹,幼子早夭,长子亦于近日离世,如今仅剩一个染病的幼孙,家中人口着实稀少啊。”
关铃轻轻摇头,怜悯地望着她:“嬷嬷的夫君犯了孽,却要嬷嬷与孩童来承受这苦果,实在不该,若不破解这诅咒,嬷嬷的幼孙也难逃一死。”
胡嬷嬷那严肃的面容瞬间垮了下来。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姑娘!求姑娘施展妙法救救我孙儿!我……我们家如今就只剩这一根独苗了!”
不能怪她轻易相信。
实在是六姑娘说得太精准了!
她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住关铃的裙角。
“只要姑娘救了老奴的孙儿,老奴往后给姑娘做牛做马!”
没了长子。
胡嬷嬷已然承受不起了。
“我就说呢,这世间怎就我如此倒霉,幼子夭折在一岁,长子也没了,原来都是因为那个挨千刀的!”
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混账东西,我就说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凭什么报应要落到我孩子们的身上!!”
关铃伸手将她扶起。
“胡嬷嬷的儿子们与孙儿是无辜的,我只瞧得出你夫君犯了孽,遭了诅咒,却瞧不出具体是何事,胡嬷嬷细细道来,我好寻化解之法。”
胡嬷嬷欢喜地抹了抹脸:“哎!”
原来。
当年胡嬷嬷刚嫁给自己夫君时,还未进府当差,她和夫君也是过着苦日子的,恰巧有一家逃荒的途经借宿。
本是做好事,可胡嬷嬷的夫君半夜起夜时瞧见了不该瞧的,被钱财迷了心智。
说起当年那件事。
胡嬷嬷仍心有余悸。
“他……他压根没跟我讲,把人家夫君骗去推进河里淹死,又哄骗那妇人带着孩子在我家住下,说是要报官寻她夫君,还是我瞧出了不对劲。”
她哆嗦了一下:“没等我想到该如何是好,那挨千刀的把她们一家子塞进了井里,那妇人在井底哭喊求饶,让他放了她的两个孩子,他却把井口封死了。”
那妇人在井底哭喊了一整夜才断气。
临死前,她说要他的孩子们给她的孩子偿命,她吓得带着孩子逃了,结果还是没躲过!
关铃一针见血问道,“为什么不去报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