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也很是赞同,转头看向两个气得脸色发青的老人家,“她说得对,她这既不偷东西,又不偷人,我们没理由带走她!”
这一句话,直接把这一群凌家老小气炸了,纷纷跳着脚大喊大叫。
“怎么不算偷啊,那些东西都是我们置办的,她拿走就算偷!”
“难道我们的东西在她房里,那些东西就成她的吗?你们这样判不行,别以为我们不懂法,我要找律师告她,不仅要把东西还我们,还要十倍赔偿我的古董花瓶!”
“还有我刚买两天的小礼服……”
“还有我的……”
一群叔伯堂哥堂妹们纷纷跳出来面容扭曲地朝凌欢妩索要赔偿,恨不得把凌欢妩整个人拆下来逼她交出钱财。
周九震赶忙把凌欢妩护在身后,警惕地望向这群面目狰狞的老小,脊背阵阵发寒。
但也是刚刚这群人的自曝,围观的亲朋好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气派的宅子不是他们一大家子的啊,那他们怎么好意思两大家子住这?”
“以前还吹嘘这宅子是他们的,一家子富得流油,原来住都是住的别人家!”
凌家一大家子听着周遭的议论声只觉得脸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有二叔公依旧梗着脖子争辩,“我大哥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他们家又没有带把的,东西不就是该我们两家能继承香火的继承吗?”
这一句话犹如炸弹炸得外头的一众亲友外焦里嫩。
妥妥的强盗逻辑,家里要是没儿子没孙子,房子票子都不能是自己的吗?
周九震忍无可忍直接一掌下去,把屋里唯二的桌子一掌拍成两半。
“老爷子,你以为还是你那个时代吗?现在妇女都能顶半边天,你这意思是女人天生没有家,连拥有房产的资格都没有吗?”
“那当然!”
二叔公昂着头回答得理所当然,好像为他身为男人而自豪。
“女人本来就是在婆家是外人,回娘家是客人,孩子长大后也会成立自己的家庭!”
“女人天生就是贱命没有家,飘到哪算哪,像蒲公英一样,落到肥处迎风长,落到瘦处苦一生。这房子落到女人手里也是给了外人,所以这房子就是我们老凌家的,你一个女娃子没资格继承,那房产证不做数!”
二叔公说得慷慨激昂,一脸理所当然。
在场所有女人都垂着头沉默不语,好像默认他的话。
就连刚刚嘲讽二叔公他们鸠占鹊巢的亲友们此刻也闭了嘴,个个点着头好像同意他的话。
凌欢妩气得浑身颤抖,环视一圈众人,最后从人群中拉出那个一直举着相机的报社女记者,一脸严肃,“同志,我请你给我做个见证!”
女记者刚刚也被老爷子说的话气得不轻,一脸正义地点了点头。
“同志,能帮我找一下文物局的领导吗?”
凌欢妩转身一脸认真问公安同志,继而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我、要、捐、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