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卿主动问候她:“煜王妃,那日太后寿诞,我只磕了个头就忙去了,听说你后来摔了?可好些了吗?”
荣相见笑道:“多谢,已经好多了。*齐?盛¢暁′税,枉′ ¨首`发·这不今儿跟着殿下出来逛逛。”
“那就好。”文仲卿说着搭上周显旸的肩膀往里去,“七皇叔可真会挑日子,我前几日正忙得手脚倒悬……”
周显旸回过头,看王妃和她姐姐两人之间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毫无姐妹间亲近之意,只当是因为自己,又兼荣相知在宫里提起王妃的娘,给她难堪的缘故,并不知太后寿诞那天的事。
他站住,等王妃走到他身边来,才拉住她手一起往里走。
“显旸,看不出来,你还挺黏人。”文仲卿大喇喇地说,也牵起自家娘子的手。
他们被锦王府的侍女引着去了一处花团锦簇的所在。
不远处的花丛里,有几位妙龄女子正在嬉笑打闹。其中一个很眼熟,荣相见问:“那个紫衫女子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是降云轩的纤云姑娘。¨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周显旸随口说完,荣相见撇了他一眼,“殿下跟降云轩的姑娘们很熟吗?”
“并没有。”周显旸忙解释:“那日,她来过東园球场。”
荣相见已经想起来,笑道:“是,那日我也看到过她,却没有殿下这样过目不忘的好记性。”
周显旸听这语气不善,忙分辩:“我被七皇叔叫去说话,她就在席上,交谈过几句,自然比你远远瞧着印象要深了。”
他以为解释得很清楚,没想到王妃轻笑说:“原来又是殿下的旧相识?”
什么旧相识?什么叫又是旧相识?
周显旸有冤要诉。偏偏允王妃孙明悦在一片芍药圃边喊了一声相见,她便快步上前,把他丢下了。
文仲卿在一旁哈哈直笑:“显旸,你娶了个醋坛子啊?以后有的受咯。”说罢,又看了一眼荣相知,“还是我家娘子识大体。”
荣相知今天难得摆脱长公主,自在出来,心情不错,对煜王说:“殿下莫要见怪,官人说话直率,没有得罪妹妹的意思。·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周显旸笑道:“玩笑而已,不必多心。”他知道王妃忽然浑身带刺,都是因为他不好,他挨刺也是应该的。
孙明悦一抓住荣相见,就看她下颌的伤:“比我上次看的要浅多了,万幸万幸。”
她自小跟荣相见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上次知道荣相见在宫里受了伤,就隔三差五去看她。那套圆谎的说辞也根本瞒不住,她猜了七八分,进宫庆贺惠贵妃娘娘晋封的时候,就从娘娘口中把事都弄清楚了。要不是惠贵妃千叮万嘱,叫她别外传,此刻满京城恐怕都要知道这桩皇家的丑事。
“这个皇后,仗着家室好……”孙明悦是个直肠子,忍不住就要开骂,荣相见急忙将捂住她嘴,她只好把话吞了回去,见荣相知过来,她鄙夷道:“你这个好姐姐倒还能装成没事人,要是我可没脸见你……不,我也做不出这么绝情的事。”
荣相见按住她手:“你说过不提的,再这样,以后我可不敢跟你说真话了。”
孙明悦吐吐舌头,抱住她胳膊,两个人一起进了花丛当中的落英亭,七皇叔和岐王正坐在里面。
岐王遥遥望着几位兄长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们。七皇叔请咱们看降云轩的姑娘,你们居然个个都把娘子带着?这叫什么?”
现场只有岐王还未成婚,独自前来,看到他们个个出双入对的,只觉难以理解。
允王行了礼后解释说:“皇叔的帖子里只说有节目要看,并没有告诉我们要看谁的节目。”
锦王一副先知的样子,笑问:“我要告诉你们,你们还会来,还能来吗?”
说罢众人一齐笑了。
锦王让他们一一列座,也问候起荣相见:“显旸媳妇,听闻你在宫里摔了一跤,如今怎样了?”
“谢谢皇叔关怀,已经大好了,今日跟着殿下来给您请安,顺便长长见识。”
锦王捋着胡子,笑道:“他们几个都来我过我这里,唯独显旸是头一回。我把你夫君诓骗到这儿来,王妃心里不会在骂本王吧?”
荣相见看了一眼亭中的箜篌,笑道:“哪里?我正学箜篌呢,弹得不好,今日倒要开眼界了,有机会和降云轩的姑娘们讨教一二。”
“好,显旸啊……”锦王乐呵呵地指着显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