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丁逃亡十之三四。”
“霜儿这‘错题雷达’,”夏紫月唇角勾起一丝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目光重新落回王伯安脸上,“解析字义,关联史实,溯本清源。可比你那戒尺…更懂‘公平’二字如何书写?”
王伯安被这轻飘飘一句噎得喉头一哽,整张脸由紫红憋成了酱色,头顶那片灵泉苔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中的戒尺捏得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那光影鹦鹉得意地在他头顶盘旋一圈,又“呱”了一声,这才化作点点流光,汇入霜儿的鹅羽簪中。缠住戒尺的光丝也随之消散。
萧景容站在夏紫月身侧,玄铁肩甲在从窗外透入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幽泽。他看着霜儿小跑过来,献宝似的将鹅羽簪递给母皇,又看着泉儿画完最后一笔,心满意足地拍着小手咯咯直笑,金砖上那只顶着“太傅”名字的发光乌龟栩栩如生。他冷峻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无奈又纵容的暖意,低沉的嗓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陛下,这上书房,怕是要改名叫‘百兽园’了。”话虽如此,他却俯身,用指腹轻轻擦掉了泉儿小脸蛋上沾到的一点灵泉泥印。
夏紫月将簪子插回霜儿柔软的发间,指尖在那温润的簪体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属于女儿天赋异禀的温和力量。她弯腰抱起正张开小手臂求抱抱的泉儿,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却生机勃勃的上书房,最终落回萧景容脸上,眼底深处是只有他能懂的凝重与决断。
“百兽园也好,格物院也罢。景容,”她的声音沉静如渊,“只要能育出明事理、辨是非、知公平的种子,不拘一格又如何?只是眼下……”她抱着泉儿的手微微收紧,“这宫墙之外的‘百兽’,怕是闻着新法的血腥味,要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