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层出不穷。
百姓第一年还能勉强承受,第二年就被盘剥去七成,到了第三年,辛苦一年所得,竟被搜刮走十成!甚至还要倒欠!
“看看!这才三年!咱们捞到的,比跟着他脑袋别裤腰带上打仗十年都多!” 一位新晋侯爷在奢华的别院中,对着满座宾客得意洋洋。
“陛下?哼,还是太年轻,太天真!”
另一位国公醉醺醺地嗤笑,“治国?治什么国?那些泥腿子懂什么治国?他们生来就是被管的命!给口饭吃就不错了!”
“就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有人附和,“咱们提着脑袋打天下,难道是为了给那帮贱民当牛做马的?笑话!”
“前朝那么烂,他们不也活过来了?习惯了!贱骨头!就该这么治!”
奢靡的宴会上,充斥着狂妄之语。
北地十六州,在燎原阁和应明留下的基层骨干努力下,虽然也受到冲击,但根基未动。
百姓们守着永继田,看着关内传来的悲惨消息,心中更加坚定,但也充满了忧虑和愤怒。
皇宫深处,闭关之地。
光华早己内敛。应明盘膝而坐,识海之中,都市应明共享的“饕餮真躯”虚影散发出恐怖的吞噬之力。
三年前,应明将积攒了庞大的众生名望和愿力用来共享都市应明的饕餮真躯,但耗时三年,耗尽所有名望和愿力。
才堪堪共享了真躯本体十分之一的威能,但这股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己经是绝颠!
‘都市应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差不多了吧?再让他们折腾下去,你那点基本盘也要被渗透烂了!民怨快压不住了!”
应明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眸深邃如同宇宙,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片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漠然。
“动。当然要动。”
应明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终结一切的决断。“这次,不仅要动,更要…犁庭扫穴!”
话音未落!
轰——!!!!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底,又似来自九天之上的恐怖巨响,猛然在神京上空炸开!整个幽州城,地动山摇!房屋簌簌落尘,瓦片哗啦作响!
城内的百姓惊恐地跑出屋子,抬头望向皇宫方向。
然后,他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巍峨的、象征着皇权的幽州皇宫…竟然在剧烈的震动和万丈重新爆发的霞光瑞气之中,缓缓地、不可阻挡地…拔地而起!
悬浮到了半空之中!
如同神祇降临的宫殿!
一个宏大、威严、冰冷、仿佛天道律令般的声音,从悬浮的皇宫中发出,无视空间距离,瞬间响彻在华夏帝国每一个角落,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生灵的耳中、心中:“朕之疆土,朕之律法!”
“但有违法乱纪,盘剥百姓,祸乱朝纲者——”
“诛!”
“诛”字出口的刹那!
神罚降临!
在无数人惊恐万状的目光中:
南方某州,正在强夺民田的侯爷,连同他身边助纣为虐的恶仆、狗腿子,身体毫无征兆地爆成一团团血雾!
东部某盐场,正在鞭打奴工、克扣工钱的勋贵管事,头颅突然冲天而起!
西部某郡,与豪强勾结、大肆加征税赋的郡守,在公堂之上被无形巨力拍成了肉泥!
中原某地,正在密谋串联、意图更大的勋贵集团核心成员,所在的华丽别院连同他们本人,被凭空出现的巨大金色手掌,一掌拍入地底,化为齑粉!
不分地域,不分场合!
凡三年间作恶多端、民怨沸腾之辈,无论藏得多深,伪装得多好,都在这一刻,被精准地、无情地、以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方式——抹杀!
悬浮的皇宫如同巡天的神罚之眼,缓缓南下,所过之处,罪恶被涤荡!
当它最终悬停在神京上空时,那股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才稍稍收敛。
那宏大的天道之音再次响起,回荡九州:“朕之法度,照旧执行。”
“但有不从者…”
“罪无可恕!”
声音消散,悬浮的皇宫缓缓落回原位,霞光瑞气渐渐隐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幻梦。
然而,九州大地上那瞬间消失的成百上千的恶徒,那弥漫在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血腥气,以及每一个幸存者心中那刻骨铭心的恐惧,都无比真实地宣告着:皇帝回来了!
带着神祇般的伟力!回来了!
整个华夏帝国,陷入了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