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时刻都有可能上钩的奸细,每当入夜,独孤阅就让守着帅帐外的兵卫,各自回营帐歇息,不必守着。~x!t¨x′x-s′.~c^o,m*
独孤阅掀开帅帐,果然看见卫百苏那张乔装的少年面容,还有她身边押着,低着脑袋的兵卫,心中了然。
卫百苏推搡着那个百般不愿进去的兵卫,进了帅帐。
独孤阅上前按着那人的下巴,一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发现原来那人,是伙房的兵卫,他冷冷地看着那人,问道:“卫国有你的亲人在,你却通敌叛国,鲁国给了你什么许诺?”
那人却咧嘴笑了起来:“什么亲人,老子原本可就是鲁国人,不过是蛰伏在卫国多年罢了!什么通敌叛国,老子这就是精忠报国!”
卫百苏听了这话,便见独孤阅一张面容冷沉了下来,眼里闪动着的分明就是杀机,她皱了皱眉,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人?”
“自然是杀了他,以振军心!”
听到独孤阅这话,正是落在她心里担忧的点上,她低声说道:“不可如此,我另有法子,不妨将这人交给我,我来处置,如何?”
独孤阅疑惑地看着卫百苏,见她神情笃定,不由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卫百苏抿了抿唇,知道如果不给独孤阅一个答复,今天她也很难带走这个奸细,终究如实说道:“我并不曾打消议和的念头。!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独孤阅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那奸细听见这话,连忙说道:“若是要两军议和,我倒是十分愿意传话的!”
回应奸细的,是独孤阅如刀般的眸光,那奸细哼了一声,一副破罐子破摔,倒也不惧,只是别开了眼。
“你真的还是要力主议和?”
卫百苏看着独孤阅朝她投来认真的目光,她知道,他这是再一次确认,她点了点头:“是。”
并不意外地,卫百苏从独孤阅的眼里,慢慢染上失望的神情,她明白,其实现在本不该对独孤阅提出议和之事。
只是出乎意料外的,卫百苏却听见他说道:“他既然是你抓到的,就交由你处置吧。”
说罢,独孤阅背转身,朝案牍走去。
卫百。
苏抿了抿唇,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独孤阅只是在案牍边坐下,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兵书,目光不曾朝卫百苏看去。
帅帐之中一时恢复了沉静,卫百苏拉着地上被绑缚的奸细,朝帅帐外走去。,墈`书,君/ !首¨发*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撩开帅帐的帐帘,就听见独孤阅淡淡的声音响起:“如今你已不是独自的营帐,若要写些什么,便在我这儿写吧。”
卫百苏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知道独孤阅看来并非那样的排斥议和,转回身,说道:“那就借一借你的笔墨纸砚了。”
书信写好,卫百苏便不再多做停留,毕竟此处是帅帐,太多的眼睛都盯着。
直到卫百苏带着奸细从帅帐中离开,独孤阅都不曾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她离开之中,目光久久地看着那晃动的帐帘,不曾收回。
卫百苏照着来时的路,依旧带着奸细回了最初隐蔽的地方,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她便将重新塞着奸细嘴里的麻布取出,替他解开了捆绑的绳索,将那写好的书信递到他的面前,低声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将这封书信交给你们的主将。”
奸细审视地看着卫百苏,问道:“你明明不过就是个主帅的随行兵,还是个才被罚了没多久的随行兵,你写的书信,能比主帅独孤阅好使?”
卫百苏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只需告诉你们鲁军的主将,这信,是皇储卫百苏所写。”
言罢,卫百苏将随身带着的印章取出,在书信上盖下。
奸细早已是一副目瞪口呆地神情看着卫百苏:“你!你……你居然就是卫百苏!”
“再不走,若是卫军发现了这里,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奸细上下扫了卫百苏一眼,半信半疑地接了书信,小跑着就往鲁军军营的方向,走小径而去。
卫百苏看着那奸细的身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也确认没有人追着他而去,这才安心地离开,依旧回卫军,自己的营帐去。
……
天蒙蒙亮之际,姬隐川起身尚未洗漱,便得到军师叶承悄悄派人传来的口信,原来是蛰伏在卫军之中的奸细,如今回来了。
初听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