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冷若冰霜。
“他这般辱你,就这么死了,倒便宜了他。”
绮月寒微微怔住,他是为了给她出气?
顿了顿,怕吓到她,赫连潭语气柔和些许:“贵女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
他知道绮月寒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京城十里长街,发生了甚么芝麻绿豆大的事,都会马上沸沸扬扬的传遍。
何况是死了一个户部尚书独子这么大的事。
这会子,柏松那老匹夫想必已经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横死街头,也许要不了一会儿就要上门兴师问罪了。
但他,说的确也是真心话。
就这么死了,便宜柏俊贤了。
敢让绮月寒受辱,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当他看到她眸中的晶莹,只觉得心如刀割般,滔天的怒意根本止不住。
如若不是怕吓到她,他早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个精光!
现在只死了这么一个罪魁祸首,已经是他百般克制的结果。
带着绮月寒回了皇子府,赫连潭先倒了热茶,让她喝了压惊。
皇子府简洁大气,说难听些就是有点寒酸,没什么多余的家具,可见赫连潭在夏北的确不怎么受宠。
也是,到了这个岁数,连他的几个弟弟都封了王,唯独他还是个孤零零的皇子。
不需要过多打听,都知道他并不得圣心。
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
前世自己嫁进来,也只在小院里休养,几乎不出门。
吃食用度,都跟南离无异,但凡她有些想要的,赫连潭也总能想法子给她,所以她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四周。
只是另一边,赫连潭第一次领心上人进门,心底竟难得有几分拘谨。
“贵女先在这里歇息歇息,以免受惊。”
绮月寒微微点头,不管如何,流云和锦绣无事,就好。
赫连潭还未适应在她面前的“三殿下”身份,一时也无话。
厅中一阵寂静。
忽然,外头传来少年人轻快的声音:“主子!”
刚进来,他一眼瞧见了屋里的绮月寒,不由咧嘴,笑出洁白的牙齿:“主母好,我叫轻刃,是主子的贴身侍卫!”
绮月寒一阵脸热,不知如何作答,心下却想,赫连潭待下人很好么?怎养出如此散漫的性子。
赫连潭走过去,敲了敲少年的脑袋,目光暗含威胁,沉声:“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