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等他以三皇子的身份出现时,绮月寒却说容策已辞别。·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这么个捉摸不定,敌友不清的人,自是有多远便离多远。
容策桃花眼上细长的眉毛一颤,露出极无辜的神色:“三皇子,容某在夏北,怎么说也是客,您这态度,令容某好生心伤。”
赫连潭面无表情,将绮月寒护在身后。
绮月寒脸色阴晴不定,好不容易找到时间氛围都合适的地方准备说出那件事,容策却突然出现打断。
看着那双笑不达眼底的桃花眼,她只觉心底一阵胆寒。
她不欲和此人再有交集,拉住赫连潭的手,轻声:“殿下,我们回去吧。”
赫连潭冷哼一声,点头转身。
容策却狗皮膏药一般跟上:“这就回去了?京城可没有这么美的萤海,二位,多留会儿啊?”
无人理他,他也不介意,一路跟到了客栈,颇为惊喜:“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我也住在这里。”
绮月寒嘴角一阵抽搐,早知这人睁眼说瞎话,脸都不红心也不跳,却仍是为其无耻无言。
客栈老板听到动静迎出来,容策无比自然的走过去摸出一锭银子,笑眯眯:“掌柜的,给我开间上房,能在这二位附近更好。”
二人:“……”
这狗皮膏药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得,两人只做无视,径直回屋。~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夜深人静时,绮月寒却仍未能入睡。
忽听窗外传来一阵悠扬萧声,绮月寒沉了沉眸,轻轻掀开被子下床。
锦绣在外间睡得正沉,她绕过锦绣取了披风,将脸兜住,悄声推门出去。
走廊里静悄悄,萧声自角楼传来,她慢步走过去。
临窗的角楼面对着不远处浩浩汤汤的大江,白衣男子横萧临风,长发扬起,颇有仙人之资。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容策转身,笑眯眯:“公主殿下,这么晚了不休息,来找容某,可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绮月寒脸色沉郁,径直:“容策,你接近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彼时容策辞别,她颇为松了口气。
愈是相处,便愈发现,此人难缠如毒蛇,一旦沾染,便由不得自己。
容策挑眉,垂眸看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好似发呆一般。
直到绮月寒有些沉不住气了,才一声冷笑:“公主这话,当真伤人。容某在这里,可全都是为了救您。”
“什么意思?”
那白玉的萧在修长指节中翻转,容策起身,笑意低沉如鬼魅:“公主殿下,我为救你而来。.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只是,代价是你腹中胎儿。”
绮月寒脸色大变:“容策!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容策嘴角勾起,忽张开双手,然后,直挺挺往后倒去。
“容策!”
绮月寒扑到窗边,心跳飞快,却见一抹白色蹁跹落在树梢,轻快如燕,转瞬不见。
只是轻功身法虽好,却有些力有不逮,不像是会武功。
额角青筋暴起,绮月寒只觉头疼,心悸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
她转身,虚软的手搭在窗边,缓缓坐在地上,目光有些放空。
孩子……
容策这人,虽嘴里没一句真话,但此人危险至极,真要对孩子下手,她防不防胜。
腹中因恐惧起了一阵痉挛,绮月寒脸色苍白,缓了一会儿,神经质般的站起来。
她得去找赫连潭,把孩子的事告诉他。
跌撞着跑到赫连潭屋前,绮月寒用力敲门。
开门的却是轻刃:“公主,这么晚了有事么?”
绮月寒目光惊惶:“殿下呢?我有事找他。”
轻刃面露为难,他见绮月寒脸色不对,心下已有些担忧。
挠着脑袋为难道:“京中传来密信,殿下有要事,方才已经离开了。”
绮月寒颓然后退,面无人色。
“公主,发生了什么?您先告诉轻刃,殿下一回来,我就告诉他。”
这种事,除了赫连潭,她还能和谁商量?
勉强扯出一抹笑,绮月寒摇头:“没事,不用麻烦殿下了,我没事……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两日,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