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寒顺势问:“李公子可还有什么难处?”
“这……实不相瞒,学生为了子方兄一事,在学宫备受排挤,住处亦为苏哲轩所驱逐,唉!”
“竟有此事?实在欺人太甚!公子若不嫌弃,请先在府上安顿,其余事,交由本宫便可。′4`2`k*a^n_s,h?u?.¨c/o+m/”
“有公主一番话,学生便放心了!”
绮月寒命人带着李斯下去安置,皱眉思虑这件事该怎么处置。
那苏哲轩之纨绔,在京城可排前列,因家事显赫,自身亦承袭了侯爵,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京官碍于其身份,多不敢言。
就算偶尔闹出人命,也闹不到皇帝面前,天子日理万机,想来也不会想分心处理一个纨绔的事。
想要处置苏哲轩,还得找些实质性的罪名。
她上辈子加这辈子对苏家的了解都不多,仅限于苏皇后,那个矜贵高傲的女人。
锦绣带着李斯搬进住处,回来复命时,绮月寒正拿着本书在桌上写写画画。
“公主,你打算怎么帮啊?”
绮月寒头也未抬,淡淡:“本宫入京也有几个月了,尚未拜访京中权贵,便从这些贵妇人入手罢。”
她手中的册子不是别的,乃是一本京中权贵家眷的花名册。
就像为官的到了地方,会有本护官符,记录了当地有名望的,能得罪不能得罪的官绅。~幻.想/姬+ ?勉_废`岳+黩`
贵妇圈亦然。
锦绣新奇的看她圈出的几个名字,认识的寥寥无几,很快就失了兴趣,靠在桌边撇了撇嘴。
“公主,我不大喜欢那个李斯。”
“为何?”
“这个人瞧着太阴沉了,就好像藏着一肚子坏水儿。”
绮月寒哑然失笑:“你才见过他几面?人家愿意为同窗奔走相救,足见是个好人。好了,过来帮我研磨。”
锦绣跳脚:“不是啊公主,我看见他一个劲儿往您屋子看,眼睛贼溜溜的转。还一个劲儿和我打听您!”
绮月寒一顿,微皱了皱眉,但没往心里去。
“算了,等救出墨子方便让他离开便好。”
接下来两天,绮月寒忙于打点关系,打听和苏哲轩有关的事。
贵妇圈子里有钱有闲的人一多,平日里无聊,就喜欢八卦,能挖出不少见闻。
但用的上的倒是寥寥。
喝了一天茶,唠了一天磕,绮月寒累得不行,坐在桌边本是等锦绣打水回来梳洗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支着额的手忽然一顿,绮月寒朦胧惊醒,下意识朝窗外看去。+狐*恋*文!茓- +首~发?
什么也没有。
她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方才睡梦中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正想着,锦绣推门而入,打了桶热水,殷勤为她倒好,伺候她洗脸。
绮月寒捏着帕子,仍有些放心不下:“锦绣,你刚刚进来,看到什么人没有?”
“啊?没看到啊。怎么了?”
“没事。”
绮月寒暗道自己太累了才会神经紧张,净了脸后走向床边,顿了顿,仍不放心,转向窗口。
纤长指尖拂过窗纸,绮月寒脸色苍白的难看。
窗户纸上,有一个不仔细看都察觉不到的小洞。
会是谁?
京城落雨阁一间包厢里,苏哲轩左右各抱着一个妙龄女子,眯着眼享受美人喂的酒和葡萄,畅快大笑。
丝竹声声,一个衣袍皱巴的男人推门而入,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
直到男人凑到跟前,姑娘们才嫌恶的皱眉。
苏哲轩偏头吐出葡萄籽,懒洋洋:“李…斯?本公子交代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男人低着头,沉声:“小人一直盯着她,这两天她除了在房中看书,便是出门与人品茗聊天,并无异常。”
苏哲轩眯着眼,嗓子眼里发出粗嘎笑声:“好。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当众给本公子难堪,本公子不会放过她!”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宫门处看到的绮月寒,心中顿时像被猫挠了一爪子。
那日绮月寒在稷下学宫前易容示人,姿色并不出众,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那日他进宫面见皇后,下马车时,却远远看到一抹妃色裙袂,女子撑着油纸伞,眉目如画,浅笑嫣然。
当时他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