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听到这命令,迟疑了一番,走上前来。′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
流云挡在绮月寒面前,一副要拼命的姿态。
绮月寒冷冷扫过禁军:“本宫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本宫。”
寇准皱了皱眉,刚要施压,便见绮月寒瞥向他。
“本宫没记错的话,寇将军领的是边军,京军不在您辖下吧?擅自使唤京军,寇将军好本事!”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寇准心知以他的身份,要顾忌诸多,确实不该命令禁军。
可苏玉溪就在旁边,他又岂能在心上人面前失了气魄?
“本将军做事,还不需要一个他国公主指手画脚。公主若不走,本将军只好让人请了!”
一旁的苏玉溪却有些不满,她挨了一巴掌,平生未有的奇耻大辱,恨不得将绮月寒扒皮抽骨。
她知道寇准做事不拘王法,连皇上也忌惮几分。
几年前,秋猎时,一个王爷的嫡公子不过戏谑了这杀星几句,便在寇准当场割了舌头。
那王爷虽是个闲散没有实权的,但到底是皇亲国戚,竟一句怨言不敢有,还上门向寇准赔礼道歉,说自己儿子冲撞了寇将军。
苏玉溪垂了垂眸,眼底掠过一抹阴狠。′e/z`k.s\w′.+o′r_g\
若是绮月寒在寇准手底下出了什么事,既怪不到她身上,也能出了气。
念头刚起,她眼中泛起雾气,衬着红肿的脸,我见犹怜,柔荑搭在寇准手背上。
寇准微微一颤,却并未躲开,偏头垂下眼看她,目光复杂。
苏玉溪眼含秋波,看着他轻声抽泣:“寇将军,玉溪平生从未受此等羞辱。除了依靠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若是连你也不肯为我出气,那我倒不如一死了之!”
寇准手足无措,过了一会儿才去拉苏玉溪的手,有些为难:“玉溪,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这条命给你……只是,你想怎么出气?”
听到想要的答案,苏玉溪嘴角勾了勾,目光陡然狠厉:“如果不能把她两条腿打断,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锦绣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颤了颤后,却大着胆子挡在绮月寒身前,白着脸啐:“做你娘的青天白日梦!我们家主子可是公主,你敢动一根汗毛试试?”
绮月寒安抚的拉住锦绣的手,亦是看向寇准,冷冷:“寇将军可要想好了,大好的前程你不要,傻傻丢了命,可没人心疼。”
这话说动了寇准心中痛处,他情知苏玉溪无意于他,此刻一番示好,亦是为了让他替她出头。/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即便他打仗厉害,战功赫赫,但到底不过是皇帝手底下一条狗罢了。
绮月寒是南离公主,更是三皇子未婚妻,他若动了,莫说仕途,恐命也要没了。
这一迟疑,苏玉溪看在眼里,急的不行,竟挨住寇准,整个人柔软贴在他身上,愈发娇弱可怜。
“寇准,你不是说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么?你是骠骑大将军,连陛下都敬你三分。她绮月寒在南离也不受宠,皇上就算怪罪下来,也不会重罚的。”
寇准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爱这张明艳的脸入了魔,大抵越是求而不得的东西,越是稀罕,日夜想着,竟成了执念。
分明知道是毒,也甘之如饴。
犹豫片刻,寇准哑声下令:“来人,拿下这三人!”
禁军中有一部分人是京城贵族,来混俸禄罢了,闻言脸都白了,连连往后退。
有一部分却是在战场上退下来的,骨子里刻进了服从上级命令,就算让他们去死也会毫不迟疑。
即便知道这是件大逆不道的事,也仍围了上去。
绮月寒脸色微白,冷斥:“我看谁敢过来?你们不怕死,难道不想想家人?动了本宫,汝等九族难逃一死!”
禁军只迟疑了一瞬,因为寇准说:“出了什么事,本将军担着!”
眼看这些高大魁梧的军士就要扑过来,流云大喝一声冲上去,凭着蛮力竟撞到一个人。
随即便像发疯的狼崽子一样护在绮月寒身前,满脸凶厉竟不输老兵。
……
另一边。
御花园里花开的极妍,几只蝴蝶扑着舞着飞远。
琉璃瓦的恢宏宫殿被太阳晒的令人不敢直视,殿内,跪着个玄衣男子,背影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