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疏远。
也再未提起他母妃。
云州……
赫连御心底一阵抽痛,失神的想,这孩子是查到什么了么?
眼角余光瞥到赫连潭紧皱的眉,赫连御叹了口气,伸手抚平。
大抵只有在这空无一人的大殿,面对昏迷着的儿子,他才敢吐露几分真心。
“你怪朕没护好你母妃,心里恨着朕,朕都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朕心里就好过么?”
赫连潭眉峰似动了动,却依旧死寂。
恍然间,赫连御想起了曾经。
坐上这个位置,谁手里都不曾干净过,他自认心狠手辣,平生后悔之事极少。
止这一件,常在午夜梦回时,软刀子似的剐着心头肉,让他想起那个清淡如菊的女子。
赫连潭知道自己中毒了,奇的是,意识模模糊糊,对外界的感知却仍在。
他听到赫连御说起母妃,心中一恸,很想问问他,云州到底和令妃有什么关系。
然而整个人却像浮在弱水中一般,任他挣扎也醒不过来。
肌骨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啃噬着他,密密麻麻的痛。
赫连御不知他正承受怎样的痛苦,陷进回忆中,自嘲一笑:“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喜欢秋千,硬要朕推你,你母妃就在旁边看着。那时候,朕是真感受到了天伦之乐。”
无论是对令妃还是对赫连潭,他心中皆有愧。
宫中老人死的死,出宫的出宫,大抵除了皇后,知道内情的人都没几个了。
令妃,之所以受他恩宠,从一个小小宫女,成为九嫔之一,殊宠不衰,皆因她长得像一个人。
那人,是赫连御尚是皇子时心上的人。
阴差阳错,成了他登上皇位脚下的累累白骨之一。
赫连御将令妃当成心底之人的替身,令妃瞧得出来。
那个淡雅的女子只是待他疏离,永远若即若离。
于是渐渐的,除了当成替身,赫连御对令妃也有了几分爱而不得的执念。